我手把手带大的咏唱。
咏唱也看到了那两管药,但是它并不在乎。从我从兽医手中接过再到我将针扎进它胸侧的一根血管,它全程都在眷恋地看着我,目光一刻也没有挪开。
我哽咽地说道:“别怕,咏唱,别怕,我陪着你。不痛了,喔喔不痛了我的宝贝……”
随着第一针剂被慢慢推完,咏唱看起来疲惫了很多。它很快就困的不行,却还在尽全力撑起眼皮看我。
我俯身亲吻它,“我陪着你,我没有离开,睡吧我的咏唱。”
咏唱看着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直起身来,拔开针帽,将第二管扎进它的体内。
我以为我会手抖,以为我会推不下去,但想不到真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手却稳得不像是已经好多年没有碰过针剂的人。
药物被我匀速又缓慢地推进去。
兽医全程都戴着听诊器,倾听咏唱的心跳。在药物推进去后,他听了一会,又放下听诊器用手触摸,然后再次戴上去聆听。
最后,他第二次放下了听诊器,看着我说道:“节哀。”
节个屁的哀,我惨笑,然后艰难地站起身。
就这样吧。
我转身离开,背后,我听见剩下的工作人员开始行动起来。一辆小卡车停到边上,他们试图将它搬进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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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像是在那一场大雨中流尽,后面的三天,我都表现的如往常一样,甚至工作效率比平常还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看我的脸色却变得越发担忧,甚至我那半退休的老爸都给我打了通电话,用恩赐的口吻说他能帮我代几天工,让我放个假随便去哪里玩两天。
搞笑,他知道我现在在做哪些项目吗?啥都不懂还好意思说代工,我当然是一口回绝了。
直到第四天,赫斯特敲响了我办公室的门。他手里抱着两个小盒子,走进来。
“这是骨灰。”他将其中一个放在我桌上,“……节哀。”
我抬眼,“连你都要跟我说节哀?”
他踌躇良久,最后低声说道:“其实那天醉酒,我恍惚好像梦到了那事,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跟您说,但是最后觉得实在是荒谬,就没说。现在想来……早就该跟您叫停的。”
我想是没听到一样,问道:“另一个盒子是什么?”
赫斯特:“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