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诸般事宜,只得借再饮之时将那酸梅含在口中,酸意阵阵袭来,醉意尽去不少。
三饮之后,面红耳热,士气却正雄。罗环一声大吼,青袍剑卫随即分列而出,白袍刀曲引开战阵。三人一组,十人一队,刀光霍霍、刀声锵锵,只见一片刀墙如活物,你进我退轮翻斩击。这是罗环独有的军中战阵,人数不需过多,只需忘死而精猛,若是两军交战,先夺其声,再夺其志,唯有浑不惧死,方能无往而不胜!
六年铸剑,华亭白袍若再配以精甲,不说冠绝天下,至少可算精锐,再因见过几次血,亦能称得上老卒。
刘浓心中暗喜,稍一转眼便见碎湖居然眼睛晶亮,再转目投向李越。后者见他看来,面上神色很精彩,先是举杯徐饮,随后慢慢说道:“剑卫非刀曲,刀曲乃军阵首刃!罗首领此阵悍则悍矣,可若论两相面对较技,只要不是三人成阵,剑卫以一敌二,应如探囊取物尔!”
言罢,将酒碗重重一搁,很不满刘浓的眼光。
刘浓笑道:“李师勿恼,李师剑术之强,刘浓岂敢有所怀疑!”
“哼!”
李越更恼,冷冷一哼,沉声道:“非只剑术,我训之剑卫擅在隐匿袭杀,不击则矣,一击必中。你若不信,且拭目以待!”
说着,按膝而起,双掌一拍。便见二十余名青袍默声阖首,随即向远方一片密林疾行而去。片刻之后,林中传来一声鸟鸣。
李越放声笑道:“罗首领,借你五十白袍一用!”
罗环眉锋一拔,知他何意,朗声笑道:“四十则可!”
李越歪嘴一笑,说道:“然,四十便四十,罗环首领遣人入林吧!”
中计也!
刘浓心中好笑,真是请将莫如激将,虽知李越所言应非虚,但近几年江东靖平,青袍剑卫战力究竟如何谁亦不知。只是每年杨少柳渡海时皆会将剑卫携上,每去一回这些剑卫便似乎多些狠戾,甚至有所死伤,他们做了甚刘浓并不感兴趣;可是战力,却不可不知!
事若不察则必怠矣!
四十白袍入林,一柱香后,居然不闻喊杀声,静悄悄的仿若被密林所吞。罗环面色凝重,按刀远眺,随后似想起甚,大步而至,沉声道:“若是剑卫藏起来,怎能较技?”
李越将手一挥,淡然笑道:“走,看看去……”
林密且深,阳光射不透,人行于其中,恍觉丝丝幽冷附背。刘浓按剑而行,敏捷的打量身侧四周,间或老树盘根,时有卧树横栏,亦有鸟鸣啾啾,却不闻刀声。
怪异!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