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来信也曾问及。”
“放心,罗环自有罗环之法,保管他惹不出事来!”
罗环满不在乎的一挥手,按着腰刀,昂首挺胸疾步踏出,他的办法简单却有效,与张平比试弓刀,经得三日轮番较量,张平略逊半筹不得不服,不过那厮却叫嚣:‘若是有马,定教尔横陈刀下!’
想至这里,罗环低骂一声:“我呸。便是有马又若何……”
“噗嗤!”
待得罗环远远的去了,碎湖再也忍不住,嫣然一笑,随后竟美美的伸了一个懒腰。
“碎湖?!”
“嗯……”
碎湖慢慢放下伸举的双手,稍稍一侧首,见阿爹紧皱着眉头。面上的神情尽显不可思议;而后脸上唰的一下红透了,眼帘轻轻扑扇几下,嗔道:“阿爹!!”
“唉……”
李催渭然一声长叹,盯着女儿的脸,心想‘上下近千号人盯着呢,女儿能做到这般地步,委实不容易。’疼惜道:“亦难为你了,不过,大管事便得有大管事的样子。小郎君因一心事书。便器重于你,切莫令小郎君失望。”
“嗯。”
碎湖轻轻阖首,微声而应,将垂于腰侧的双手端在腹间,眸子渐呈淡和,面上则不显半分波澜,稍稍浅了浅身子,轻声道:“阿爹。小郎君此番召你前往会稽,是为购驮马一事。钱财女儿已备下,阿爹可走水路以保妥当。嗯,前两日乌程来信了,正好将此事一并回禀……”
……
“唳!!”
华亭陆氏庄园,阵阵鹤声盘旋于空。今日是丧生于洛阳的陆云、陆机祭日,每逢此时。陆氏子弟便会至华亭庄园,命人将潭中之鹤惊起,令其长唳鸣啼,好教已逝之人复闻鹤唳而无憾。
陆舒窈坐在秋千上,两手抓着缠满丝带的纤绳。一荡,一荡。
美丽的小仙子未梳髻,三千乌丝沿着鹅黄色的襦裙铺洒,直直垂至千板下。每当微风悄来或是扬得稍高,襦裙下便浅浅露出一对金丝履,微微向上,左右脚踝各系一枚小金铃。
“叮铃,叮铃!”
铃声轻吟,人亦微吟:“彼泽之陂,有薄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突地,侍于身后的抹勺斜指着远方,喜道:“小娘子,小娘子不用伤啦,快看!”
“咦!”
陆舒窈微微侧首,睫毛唰唰两剪,嘴角缓缓翘起来。霎那间,浅浅的酒窝,笑意盛满。
院外,陆纳大步踏来,一根手指勾着枚绵囊,一晃一晃。
“七哥!”
陆舒窈欢快的从秋千上跳下来,金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