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言弟,切莫再言,且随我入内拜见刘威虏。”
“是,大兄。”赵言尚是首次随赵愈前来上蔡,先震于上蔡军威,再怔于上蔡民风,复怔于荀娘子英姿,神情顿显落寞。
甲士因方才荀娘子打岔,竟忘记向内通禀。
二人入得院中,赵言一眼便见内中有株老槐树。
树下,铺着白苇席,摆着乌木案。
案上有棋盘,一男一女,正行对弈。俩人身则各侍一婢,女子身侧之婢赵言不识,男子身侧之婢赵言见过,乃是红筱,上蔡军中的奇女子之一。上蔡军**有三位女子,皆非等闲之辈,荀灌娘、红筱、孔蓁。
男子身着修长箭袍,剑眉若锋,眼澈如湖,开阖之时令人不敢直视。正是上蔡府君、汝南内吏、威虏将军,刘浓,刘瞻箦。生而为人,当如是也。
女子背对而坐,梳着堕马髻,浑身雪纱,未见面容,仅是身姿,已足以教人难忘。
“咳!!”
这时,大兄重重一声咳嗽,打断了赵言的目光与思绪,也同时惊扰了下棋的人。
“赵愈,见过刘威虏。”
“赵言,见过刘威虏。”
赵氏俩兄弟,齐齐深揖。赵愈瞟了一眼刘浓,未看桥游思,却知此女乃何人,斜踏一步,挡住赵言的目光,沉声再揖:“赵愈不知刘威虏行棋于院,故而鲁莽失礼,尚请莫怪!”
“啪!”
刘浓眉头一皱一放,随即,微微一笑,按落手中棋子,朝着桥游思笑道:“游思,若论棋艺,上蔡唯荀娘子可堪一较。刘浓,多有不及矣!”
言罢,拂了拂袍摆,向荀娘子点了点头,示意荀娘子与桥游思续棋,荀娘子嘴角一挑。
桥游思浅浅一笑,捡子入壶,细声道:“荀娘子若不嫌游思棋艺浅陋,不妨入内续局。”
内见非同堂见,荀娘子秀眉一皱,瞅了瞅赵氏兄弟二人,心知桥游思不愿见不相干之人,当即便与桥游思走向偏室,边走边道:“游思,东院局促,不若西院广阔,莫若随灌娘移居西院,日后,你我姐妹亦好对月促膝,手谈终夜。”
“噗嗤……”晴焉一声轻笑。
赵愈与赵言神情由然一变,刘浓身子稍顿一瞬,面色却浑然不改,快步走向赵氏兄弟,回礼道:“刘赵相交,足堪莫逆,赵郎君何故多礼?若言失礼,当在刘浓也。且入内,再续。”
当下,三人入正室。
赵愈心中有事,抿了一口茶,沉声道:“刘威虏,如今北面战事已起,也不知祖豫州此番能否得胜。若其有失,若去岁败守淮南,汝南、汝阴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