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石板,窜向院外,荡得四条辫子舞个不休。
荀娘子摇了摇头,笑道:“游思切莫理她,刘,刘中郎留她于此,必有深意。”
桥游思心中不忍,柳眉微颦,叹道:“知也,他行事向来谋而后动,必然事出有因。奈何闾柔乃一介弱女子,思归亦乃人之常情。”
这时,晴焉匆匆由院外而回,人尚未进院,声音已然扬起:“小娘子,婢子候了好久,刘中郎也未归,婢子脚酸了,手也酸了,咦……”看见荀娘子也在,面上蓦然一红。
荀娘子笑道:“晴焉为何手酸?”
晴焉道:“搭眉,故而手酸。”说着,作了个掂足搭眉的样子。
荀娘子挑了挑眉,忍俊不住,笑了笑,心道:‘洛羽常言,晴焉乃是蠢婢……’抿了抿嘴,按膝而起,看了看天色,对桥游思道:“候他作甚,他出巡汝南诸坞,劝耕农桑,今日未必会归。纵使归来,想必已入夜。”
果不其然,入夜时分,刘浓方才携着满身风尘,回归上蔡。此番拜访各坞主,乃是劝农耕野,经得载余经营,上蔡周边各坞今春尽皆大肆播种。而汝南诸县见境内安宁,去岁流骑忽来,也为白袍击溃,心中大定之下,纷纷效仿上蔡,铲野作田。
汝南,已然一派兴盛之象。
待将至县公署,新月如镰,高挂于天。郭璞等随同人士,纷纷作别离去,刘中郎翻身下马,牵着飞雪漫步于月下。
“刘,浓!”
将将踏入院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