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使江渊不由地微眯了下眼,鼻尖久久萦绕着桂花酒的清香。有那么一刻,江渊觉着仿佛自己也饮了酒一般,反应迟钝,头脑被熏得昏昏沉沉。
好在此刻夜间凉风四起,才让她恢复清明。
江渊迟缓地点了点头。
江裴安伸出手,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轻轻替江渊挑开了她额前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几缕青丝。
“我不知道,所以没准备礼物。”江裴安收回了手指,再不收回,恐怕他便要忍不住触碰她的脸了。
今夜他有些不自控,是真的醉了吧,但他向来不易醉的。
“明明就是故意的。”江渊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应该是除父兄之外,最知道的人了。
以往年幼时同他度过的那些年中,每当她快过生辰时,江渊便会提前在他耳边整日整日地念叨提醒,生怕他忘记。
她总会自己事先想好自己想要的礼物,然后告诉江裴安,等到她生辰那天,他便会送与她。
许多年里,一直如此。江裴安年年记得她生辰,年年送她想要的礼物。
见江渊低声嘟囔的可爱模样,仿佛有了又回到以往时光的恍惚错觉。江裴安感觉心中有一丝波澜渐起,只觉得她可爱至极。
“你没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江裴安清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江裴安的回答使江渊沉默不语。
是啊,她没告诉他啊。
他俩还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日子,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想要什么礼物,他俩便分崩离析,不再交集。
江裴安见江渊那低垂颤抖的睫毛,不知为何,自己心里也跟着一颤。
不能再待下去了,该回去了。再不走,就不想走了。
“我先回殿里了。”江裴安隐忍地捏着拳头,干脆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
留下江渊一脸莫名地呆愣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江渊随父兄回府时已是深夜。
她本想去找榕与,但又想着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打搅他休息。
加上她今日入宫赴宴,也有些疲累。她便让云竹伺候她梳洗后,便困倦地上了床,一沾枕头,便沉沉地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渊在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还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香。
榕与!
江渊瞬间瞌睡全无,她蓦地一瞬睁开了双眼。
只见榕与正坐在她的床边,俯身温柔地注视着她。
他的眸光如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