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全身是如冰般寒冷,江渊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不能死,她得活着。她死了,她的榕与会疯的。
这一世,榕与找她多不容易,下一世……还会有下一世吗。
这样想着,江渊便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黑暗的深渊一般,眼前尽是一片黑,然后便又再次重重地昏迷了过去。
傍晚,暮色偏沉。
云竹见郡主依然未归,她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这时赵云音几人来找江渊一同用膳,只见云竹立在门口,一脸纠结。
秦嘉卉发觉她的不对劲,便走上前去询问:“云竹,你家郡主呢,我们找她一起用膳呢。”
“秦姑娘,我……这……”云竹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心中焦急万分。
“哎呀,你这我我我的什么呀,问你话呢,长明姐姐去哪里了?”赵云音在一旁看得焦急,便不耐烦地发话。
“郡主,秦姑娘,我们家郡主不见了。”云音慌张地回答道。
如果她家的郡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这条命也是要到头了。
“什么,你家郡主不见了?”秦嘉卉与赵云音异口同声地惊呼。
“云竹你不要急,慢慢说,什么叫你家郡主不见了。”秦嘉卉先安抚好云竹的情绪,然后再慢慢询问。
“奴婢今早进郡主房里准备伺候她起床洗漱,却不见郡主在房,连她床上的被子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显然郡主昨晚就不在房里。这都这么晚了,依然未见郡主回来,奴婢担心郡主遇到了什么危险。”
秦嘉卉低头沉吟,赵云音焦急地追问道:“长明姐姐身边的侍卫呢,那个叫什么榕与的与她在一起没有?”
“禀郡主,奴婢也不清楚我家郡主是否与榕与在一起。”
赵云音急地原地直跺脚,可是她邀请江渊她们来寺里小住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向王舅两代,单是自己的母亲都不会放过她的。
秦嘉卉冷静地开口镇场:“先不要急,这样,我们几人让这次带来的所有护卫分头去找。怀安,你让弘忍师父也派些人手去山间寻找。我们几人就在寺庙周围寻找,不要有太远,免得自己受伤又徒增负担。”
几人赞同地点头,便开始分头派人去寻找江渊去了。
江裴安正欲下山回京,临行前想着与弘忍师父辞行,却不见他在禅房内。再看看外面,此刻寺里闹成了一团,大家都行色匆匆地四处奔走。
虽觉得奇怪,但江裴安并不想去多管别人的闲事,既然弘忍师父不在,那他再次再来拜访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