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安的回答使江渊更加惊慌,榕与都还没看的!居然让江裴安先看了,江渊心中又气又急。
“如若我顾及男女之防,那你现在应该就死了。你身上泡了水,又淋了雨,加上你发着高烧,伤口又发着炎。怎么,不脱下给你上药,难道我现在浪费时间坐在此处就为了烤火?”这还是江裴安长大后第一次同人解释这么多,他没好气地暼了江渊一眼。
看她那对自己避之不及的神情,自己还不如趁她昏迷时一把掐死她算了。
听着江裴安破天荒地同她解释着,虽然自己心中还是觉得有些膈应,但她向来不是扭捏矫情之人,现下来说,命更重要,自己应该感谢江裴安才是。
她从未见过江裴安有比此时更狼狈的样子,火堆旁的火光照在他的侧脸,使他与平日阴冷深沉的他完全不同,此时的他多了份人气,也多了份柔和。
“江裴安。”江渊不自觉轻声唤着他。
江裴安眉目一挑,转过头揶揄着说道:“之前不是很怕我,叫我二皇子的吗,怎么现在又敢直呼我的名讳了。”
江渊有些语塞地垂下了头,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们之间怎么会生生疏远六年,怎么会怕他惧他。到如今,一个称呼都让她纠结不已。
见江渊低头不语,江裴安眼缝微眯,脸上的温度骤减。算了,她怎么称呼他,对他来说不重要了。
氛围突然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只能听见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火堆里的木枝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
“江裴安……”正在江裴安以为他与江渊之间会一直冷场下去时,江渊的声音又小心翼翼地响起。
“说。”江裴安一脸不耐地回答。
“我有点渴……”江渊的声音越说越小,她微微抬眼偷瞄了眼不远处的江裴安。
江裴安冷着脸起身在洞中寻了一个有缺口的木碗在洞外用雨水洗净后然后接了一碗水回来递给了江渊。
江渊接过去立马大口大口地喝得一干二净。
江裴安接过碗后准备回去坐下。
“江裴安……”江渊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喊上瘾了?”江裴安满脸不悦地冷声回答。
“我还是想躺下睡觉。”江渊抿着嘴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知道自己又在不自觉地依赖他了。
可是他是江裴安啊,是那个她从小一遇到事情就会完全依赖的江裴安啊。
江裴安再次起身,脸色阴沉地往江渊的方向走去。
长明,我真想掐死你。
翌日清晨。
寺庙中的所有人在四周找寻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