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是真心喜欢自己才向皇上求赐婚的。
于氏见秦嘉卉眼神忿忿一言不发,心中越发揪心,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黯然泪下。
“母亲,不必为我忧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去惹怒父亲,不然受伤的是你啊。”秦嘉卉握住于氏的手,看着她脸上深深浅浅的淤青,她不由地想以后自己不在府中,母亲的日子该多难受。
未来会是怎样的,她无从得知。甚至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的。
天子之令,权势之威,又有几个能把命运握在手里呢。
可是,她不甘啊。
午夜,武安侯府。
江渊心神不定地坐在庭院里的玉石桌旁,云竹安静地站在一旁伺候着。
江渊脑里想的满是傍晚从管家那里知晓的嘉卉的事情,到现在心中依然惊愕不已。
皇上赐婚秦太傅之女嫁于东宫已传遍整座京城,要不了多久,普天之下将会人人尽知。
太子什么时候与嘉卉有了交集,还是这道赐婚圣旨只单纯是皇上的意思?
江渊无从知晓。
只是,嘉卉与兄长感情甚笃,武安侯府每个人已默认嘉卉会是将来的世子妃,就待向皇上求赐婚了。
而现在皇上的确赐婚了,但嘉卉要嫁的人不是自己兄长,而是太子,实在太多突然与震惊了。
兄长昨日被派了差事,连夜去了外地,估计得几个月后才回来,也许他现在可能还不知晓此事。
可太子娶妃这种大事迟早会传遍大江南北,也会传到兄长耳中,到时候兄长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
这消息对兄长,对嘉卉而言都太过打击,太过残忍。别说是他们,连自己听到消息后都是当头一棒,让人头晕目眩,这让他们又怎么接受得了这个事实。
“郡主,夜深了,还是回房歇息吧。”云竹上前温声提醒。
“云竹,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是。”云竹能看出群主心绪不定,故而没再规劝,自己安静地退下给郡主自己一点空间。
时值夏末,热气渐退,夜风拂来带着几丝凉意。整座庭院里只有江渊静静坐着,只有风吹草木的声音。
庭廊挂的琉璃夜灯随风摇曳,照映着她的身影。
江渊还在沉思赐婚的事情,忽然身子微微一沉,一件黑色的披风已覆在了自己身上。
她回过神来,嘴角终于上扬,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其实晚上可以不用守在我院里的,这里挺安全的。”江渊转过身望着站在她身前的榕与。
“因为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