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不顾身份礼仪,只想好好痛哭一场。
江裴安还在的话,一定又会嫌弃她哭起来好丑。
当太医赶到时,江裴安的身体早已没了温度。
秦嘉卉想上前去安慰江渊,可她明白,此刻的安慰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神情复杂地回望着江裴之,她终于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帝王心术何等狠厉冷漠。
江裴之看着眼前的场景,确认江裴安已经死亡,他的心中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只是松弛之后,看着长明抱着江裴安绝望痛哭的场景,也难免有些动容。
“光王因试图谋反,已被及时射杀。但念及其曾与朕兄弟一场,应允其后事照常,葬礼厚葬。”
二弟,你不要怪朕,这一切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江渊哭过一场后,逐渐平息了下来。
她颤着手,狠下心,用力地拔出了插进江裴安胸膛的那支箭。
她将江裴安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慢慢拖着他起身,扛着他艰难往宫城门口走去,她知道冯喜和他的马车一定一直等在那里。
江渊缓缓回头最后望了眼身后的皇上秦嘉卉那些人,她神情里看不清爱恨,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扛着江裴安往外走去。
“江裴安,我们回家。”
这座宫城,她此生是不愿再来了。
曾经她为了每天都能和江裴安待在一起玩,她巴不得天天住在宫里。
如今她只想逃离,因为这座宫城里再也没有值得她奔赴的人了。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可以为她摘月的人没有了。
那段最美好的少时时光,也随着江裴安的离去,而消散如烟。
秦嘉卉看着江渊扛着江裴安艰难离去的身影,还有她望向众人的最后一眼。
秦嘉卉明白,从此她与江渊是真的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