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记得当年的长公主也曾是个有谋断的女子,不然也不可能越过一众受宠的姐姐们,嫁到权势正盛的魏国公府。可惜这些年身居内宅,已经生生消磨掉了她所有的智慧,现在的长公主只是一个有着矜贵身份的普通内宅妇人罢了。
长公主的话被打断,不由愣了愣,箫荣立马抓住时机冷笑道:“母亲,二哥高瞻远瞩,只怕是瞧不上咱们这些人为他的打算。”
长公主心生不悦,面色不由一沉,但想起刚才箫煦说的差事,到底是耐着性子道:“你和荣儿是同胞亲兄妹,兄妹之情岂能因着一个外人有遐?柔儿的前程已经断送了,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兄妹两人,今后你们之间再不可妄生波折,不然我可饶不了那些挑拨离间的人。”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抹厉色,分别看了箫荣和箫煦一眼。
箫荣有些不服气,但她一向有些怕长公主这个母亲,因此不甘愿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在长公主的示意下,主动道:“二哥,是我小心眼了,你是我二哥我自然不会真生你的气。不过,我希望二哥能记得,不光姐姐,我也姓箫,我也是国公府的人,若二哥太过偏心姐姐,我也是会生气的。”
她这般嗔恼一番,上回的事算是揭过了。
长公主心里满意女儿的识大体,又有心让儿子回心转意,便温声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做事也该知道顾全大局。你的亲事不光关乎你一个人,更是关系着公主府的将来。若只看着表面上花团锦簇的可不行,你若不管不顾娶错了人,将来不止你要后悔,甚至你妹妹日后都要受你连累。”
“你是我的儿子,在外面代表的是长公主府的脸面。你的亲事万不能轻忽,这事你也别管了,一心办你的差事去,我自会给你打算好的。三皇子妃有个堂妹,世家的姑娘,年纪品性正与你相配……”
“公主错了!箫煦是萧家的子嗣,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人。”箫煦有些突兀的打断了长公主的喋喋不休,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眼里满是讽刺,“想是您不记得了,自当年您与先父和离,礼法上我便与公主府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长公主听了瞬间大怒,面上青白交加,“你这个逆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提及当年的事情,她好似被踩中了最要命的痛点一般,再没有一丝平日的风度,面容扭曲甚至狰狞起来。
见她被气的连呼吸都有些不畅快,箫荣白着脸不敢说话,一旁的秦嬷嬷忙上前为她顺气,“国公爷,您就说句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