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凤栖宫内,温惜筠将手中的竹简放在桌子上,侍女在旁低声道:“娘娘,长公主前往镇国公府,不仅没有给那女人下马威,反倒被那女人给教训了。”
“你说什么?”温惜筠秀眉一皱,一头墨发褪去了首饰珠宝,柔顺的披散在肩膀上,她只着一袭薄薄的中衣裙,在夜明珠的映衬下,越发单薄。
只是那眉眼间,无端生出些许戾气。
“长公主那般刁蛮任性,都没能把那个女人怎么样?”
“是,奴婢听说,长公主在国公府大砸一通,没讨到任何便宜,还被那个女人讹了三万两白银,沈国公下朝回家后,看到这一幕,还袒护那个女人,将长公主羞辱了一遍。”
“嘭——”温惜筠抓起桌上的竹简重重的丢在一旁,仍觉得不解气:“你是说,沈国公,袒护那个女人?”
“是。”
“看来是本宫小瞧了那个女人,能让沈暮一心袒护的女人,心机手段必然不简单,嘉宁那个蠢货又怎么能斗得过。”
温惜筠眼中闪过一抹嫉妒,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好到足以让沈暮忘了他们之间的婚约?
呵,她在深宫中承受孤独,那旁人就休想过得比她好。
沈暮是她不要的东西,她不要的,旁人也别想得到。
“本宫不能随便出宫……又为了避嫌,不能随便将她宣进宫中,只能等着几日后皇上的生辰了。”温惜筠眼底一抹寒光:“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
“回娘娘,皇上今夜没翻牌子。”
“没翻?”温惜筠狐疑的皱了皱眉,近几个月,皇上都不愿来凤栖宫,即便祖父施压,他也不愿。
“罢了,罢了,总之不会来本宫这里,本宫乏了,该歇息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声尖锐的嗓音:“皇上驾到——”
温惜筠眼眸慌张,皇上怎么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娘娘,您还没有……”
“没有什么?”赵恒迈过门槛,如和风细雨一般的眼眸注视着不曾装扮的温惜筠。
温惜筠脸色一怔,连忙屈膝跪地:“皇上驾到,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臣妾以为皇上不会来了,便不曾盛装,只望皇上万不要嫌臣妾无礼。”
赵恒勾唇一笑,朝温惜筠伸出一只手:“起来。”
温惜筠将手搭在赵恒掌心,低着头颇为羞怯,倒是让赵恒想起她从前在闺中时不着盛装,不染浓妆的模样。
“皇后这幅模样,甚是清新可人,朕怎会怪你,几日不见,皇后清瘦了不少,是不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