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梨……”
阮小梨,阮小梨,阮小梨……
你要喊这个名字多少遍?!
阮小梨控制不住的冷笑,这个人果然是不会听她说话的,什么时候都一样,可她现在也不在乎,她只是要来讨债而已。
她压下心里恼怒,抬手轻轻托着贺烬瘦削的下巴:“贺侯,有些话该听你还是要听的……你也不想凉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曾经的妾室,正在接客吧?”
贺烬费了些力气才听明白阮小梨的话,眼底的愕然慢慢变成了怔愣:“你在说什么?”
他虽然这么问着,可却半分听阮小梨回答的意思都没有,而是抓住了她的手:“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回哪里去?
她可没有地方能回。
许是她脸上的嘲讽太浓郁,贺烬一时没能说出话来,可抓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阮小梨笑起来:“贺侯是打算弄断我这只手吗?”
贺烬仿佛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连忙松了手,他垂眼看着阮小梨红彤彤的手碗,犹豫片刻才又抓起来,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两下:“抱歉,我……”
阮小梨甩开他的手,抬脚走远了些,眼见贺烬要跟上来,她露出一个凉沁沁的笑来:“贺侯深更半夜来了这里,也是想做妾身的入幕之宾?”
贺烬愣住,可这句话太过锋利,刺得他因为重逢的喜悦而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阮小梨,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想起来有个越国美人来了凉京……
他抬眼看着阮小梨那一身夺目的,明显是越国服制的红衣,喉咙一时被堵住,他的阮小梨……
他脱了外袍,将阮小梨的上半身围了起来:“我给你赎身,我们回侯府去。”
阮小梨怔住,贺烬要给她赎身?
“你要再买我一次?”
她看着贺烬控制不住的笑起来,眼底的嘲讽却遮都遮不住,刺得贺烬眼睛生疼:“不是,只是……我们是夫妻,我合该带你回去,阮小梨,你别多想……”
夫妻?
话何必说的这么好听,若当真是夫妻,她又怎么会受那么多委屈,她的孩子,又怎么会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贺烬啊贺烬,两个月不见,你已经满嘴都是谎话了。
她笑容逐渐冷下去,抬手轻轻抚摸着贺烬的脸颊,嗅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柔情:“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出自侯府,你也不必为了维护你贺家的声誉,委屈自己对我低声下气……”
就让我们都守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