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狰狞的伤:“你这伤的可不轻啊。”
他抽出一根银针来:“姑娘,对不住了。”
银针顺着伤口扎了进去,阮小梨浑身一抖,手指不自觉收缩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子。
银针很快被拔出来,大夫盯着银针看了两眼:“这也太狠了,伤口竟然这么深,怎么能对你一个姑娘家下这么狠的手?”
阮小梨没有接茬,只无力地摇了摇头:“您看看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大夫面露为难:“伤口在里头没有愈合,外头的皮肉又烫死了,现在要治伤,就只能将这些烫死的皮肉削掉……”
阮小梨蓦的想起曾经贺烬也有过被一点点挖掉血肉的事情来,她嗓音不自觉一颤:“会……很疼吗?”
大夫面露怜惜,迟疑了很久才点点头,然后又连忙安抚:“可以用麻沸散……”
有了刚才险些睡梦中说错话的经历,阮小梨怎么敢当着赤跶的面再睡一次,她摇了摇头:“不用了,不过是一层皮,我忍得住。”
赤燕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不是治伤吗?怎么还要削血肉啊?那得多疼啊?”
她下意识的看向赤跶,眼底带着求救,然而赤跶没有吭声,他盯着阮小梨脸看了很久,脑子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么厉害的伤,再加上高烧,她真的还有力气摸出去通风报信,还赶在自己骑马疾驰之前,回到府邸吗?
赤燕得不到回应,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胳膊:“五哥?”
赤跶回神,安抚似的拍了拍赤燕的头:“没事儿,死不了,练武的人哪有那么娇弱。”
赤燕有些失望,还以为赤跶能劝劝阮小梨和大夫呢,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
大夫已经在烛火上烤好了刀子,可不管是脸上还是动作上,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安:“姑娘,你真想好了?”
阮小梨见他手在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大夫,你别紧张,一点皮肉,不是大问题。”
大夫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安给了病人压力,羞愧的点了点头,抓着袖子去擦额头的汗:“对对对,不是大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阮小梨的胳膊割了下去,赤燕把头埋进了赤跶怀里,看都不敢看一眼。
然而阮小梨那边安安静静,她甚至一声都没吭,如果不是赤跶亲眼看见她脸上的血色在迅速褪下去,额头上也一点点渗出了冷汗,他都要以为这女人没有痛觉了。
还真能忍,他心里哂了一声,眼神却逐渐凝重起来,这么坚韧的人,怎么看都没办法让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