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贺烬已经出来了,抬脚就朝院外走,连衣裳都没顾得上加。
寒江连忙去拦:“爷你可不能这幅样子出门……”
贺烬充耳不闻,推开他仍旧往前,寒江只好跑进去扯了件狐裘才来追他:“爷,当心着凉,您这要是再病了,长公主更不得安生了。”
贺烬有些不耐地看了他一眼:“我没事。”
寒江不敢和他争辩,但仍旧将狐裘稳稳当当的披在了他身上。
慈安堂里已经熬上了药,贺烬被药气冲的咳了一声,眉头拧的更紧:“太医来了?开了方子?怎么就熬上了药?”
孙嬷嬷撩开门帘走出来,还没开口先叹了口气:“这大半年里,殿下被气到了好些回,这头疼的毛病没少发作,来来回回就那几个方子,随便捡一个拿出来用,症状也对得上。”
贺烬怔了怔,长公主的脾气虽然说不上好,可这世上能让她上心的人没几个,不上心自然也就不会真的动怒生气。
可这大半年……
“都是那个孩子惹得?”
孙嬷嬷又叹了口气,却是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将帘子彻底撩开了:“爷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