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姑娘勿怪,大人勿怪。”
沈从之听得目染喜色,朝宗儿抬了下巴,“将供奉抬来给方丈。我说方丈,这都晌午了,也将你们的斋饭端上来啊。”
门上挂着厚厚的靛青绵帘,几个护卫与道徒只在门外伺候,屋子里一尘不染,几鼎小铜炉里熏着沉香,角落里墩着三个炭盆架,半点儿也不冷。
可下头走来,云禾的脚冻的冰凉,沈从之贴了药膏,由骊珠手上拿了汤婆子搁在她脚下,隔个一时片刻就问:“还疼不疼?”
两个人各怀用意地皆收了从前的枪棒,彼此间和气不少。云禾熏了半晌的药,觉得脚踝上暖暖的,疼痛消减下去,自个儿转了转脚腕子,“这药还真是管用,真就好多了。只是斋饭什么时候到?我要饿晕了。”
话音才落,就见人端饭上来,都是些时令鲜蔬,再用豆腐皮儿做了一道形似肉的菜馔。
为将就云禾,饭菜就摆在炕几上,沈从之端着碗,暗中窥她一眼,渐渐微笑,“咱们这还是头一遭一道吃饭吧?”
对岸是舞风弄月的高手,唇角一撇,形似满不在乎,意却为撒娇,“你当谁想跟你一道吃饭?我还想回家吃去呢,我可吃不惯斋饭!”
“那你单着脚跳下山去。”沈从之抬着眼笑睨她,见她果真放下一只脚去,他又忙拽她,“你瞧你这人,一句玩笑话也听不得,你要真跳回去,你姐夫岂不要怪罪我?”
云禾翻个眼皮儿不理他,沉默着随意吃了两口饭后,听见半山萦绊着唱经声,拖拖拽拽地一群男人嗓子伴着锣铃之声。须臾见老道领着两个道徒进来唱了两段,说是祝祷长寿安康。云禾始听长寿而字,一时伤感起来。
沈从之在旁见了,将道士撵出去,叫了茶果,“还是那句话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活着,总要往前头看。今儿我就是特意带你出来散散闷儿的,你就不要想那些不高兴的事情。”
“你说不想就能不想?”云禾带着泪花嗔他一眼,目中烁烁的水光如花瓣上的露珠,装点这间朴素雅致的厅堂,“谁跟你似的没良心。”
眼前的景令他心旷神怡,备不住就将那些憋了许久的话倾出,“云禾,你总要想想以后,难不成往后就跟着你姐姐过日子?讲明白些,从前你在他们家住着是等着发嫁,可总不能在他家住一辈子不是?你们虽说亲姊妹一般,可就是亲姊妹,也没有一辈子在一处的道理,总是要各有各家的。”
云禾望着他额上的月牙疤,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