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便不是她了。
“江静安,你若不装模作样,又怎轮得到我来挑事。”
“你”
在救下自己的白发男子面前,江静安不愿做出平时那样与江晴安争吵的事情,然而这口气憋进心中又实在难受,正张大眼睛握紧袖子心中暗自憋闷,却见那白发男子低眸,拿起被甩在身上的长衫,再次递了过来。
“你听不懂话么,我了她是装的,不需要你的衣裳”
离久眸中深沉,声音低沉浑厚,待她怒目而视,完了,这才淡道“我的衣裳,予她乃是自愿,并无勉强。”
她这样了,言伤再无话语可,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江静安伸手接过衣衫,披在肩上,巧白皙的脸颊上染了淡淡一层红晕。
言伤将脸转到一旁,似是生气,实则却是在心中暗自叹息。
离久其人,看似无情,其实不然。
离久从一颗浅褐色的种子发芽那一天,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那时他什么都不懂,只能望着山间那壮丽的一片紫红色,“沙沙”摇晃自己幼嫩的枝芽,表达心中所受到的震撼。
与震撼同时生出的还有一丝疑问,他尚且不明白色彩艳美,光芒万丈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为何物,夕阳已经慢慢地落下了山谷,世间慢慢地变成一片黑暗。
这黑漆漆一片,便是人世间么
稚嫩的枝芽似是失望般的迎风轻摆,便是在此刻,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爹爹,我来接您了,您今天砍了好多柴呢”
有男子朗然大笑“是,山上白粉的桃花开了,我还替你编了花环,快拿去看看可还入得你的眼”
“爹爹讨厌,故意逗我天都黑了,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男子笑得更是爽朗,山间都回荡着“哈哈”大笑,他的确是故意在逗那女孩“今天天黑了,难道明日天就不亮了么”
好听清脆的女生顿了顿,也轻轻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爹爹,天黑了,总有再亮起来的时候。”
离久看着高大樵夫牵着那女孩一路笑着离去,心中明白了他出生以来的第一件事。
天黑了,总有再亮的时候。
他也记住了他出生以来听到的第一个人的声音,以及那声音主人的样子。
粗布裙子,巧的脸,天真动人的微笑。
之后的十年间女孩和樵夫来来往往,此后却再也没来过,离久心中惦念,日修月省吸收醉羡山中灵气,花了两百年时间修成人形,终于在一日夕阳西下之时,离开了树林。
他并非生来便冷漠孤单,只是他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