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惊觉不能让他这样离开,干脆将脚在地上轻轻一扭,整个人一声轻呼便要往地上摔去。
离久只听少女轻呼一声,回眸看到她正往地上摔去,几乎是下意识便上前一步,将她接住。少女身躯纤瘦窈窕,这样接住她的动作,显得与将她抱在怀中无异。
冰凉的白色发丝擦过鼻尖,言伤嗅到清露的清新味道。她微微闭了眼睛,看着那双离她近了一些的黑色眸子,他的目光平静无波,像是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心中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安然被接在他的怀里,她软着身子不肯动,他便也没有松手,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已有片刻。
匆匆直起身子来挣脱他的怀抱,她坐到床边,瞥他一眼,却见他并没有离开,或许是顾念着她会再次摔倒,只是在原地将目光移向了窗外,望着黯淡无星的苍穹,发衫飘舞。轻吸口气,轻轻除下鞋袜,只见脚踝处一片青紫,想来是真的崴得狠了。
抓过一旁的跌打酒打开瓶塞,跌打酒的味道极难闻,言伤来并不在意那味道,然而她扮演着的江晴安却是对味道极其敏感的大姐,终是忍不住紧紧皱了眉,这才将跌打酒倒在手心,轻轻按在伤处。
因为方才的疼痛已消,言伤对自己下手也没有个轻重,手指重重按在伤口上,青紫处立即便传来一阵剧痛,偏偏她性格倔强,死死咬了唇不肯叫出来,只是揉弄的力道却不自觉地便放轻了许多。
“力道过轻,毫无作用。”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嗓音,言伤抬头望去,却见离久负手在窗前并没有看向这边,偏生的话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不将淤血揉散,你还要痛上许久,不若忍一忍,淤血散去,很快便能正常行走。”
言伤听了他的话,更紧的咬住嘴唇,然而人对自己终究是下不了狠手,不过用力的揉了两三下,手上力道便慢慢地又轻了下来。深吸了口气正要再试着狠心用力,耳边却又传来了离久的声音。
“可需我帮忙”
“不用”
言伤做出赌气的样子,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破皮,然而嘴上虽然这样着,手上却无论如何也对自己下不了狠心。又不痛不痒的揉了几下,终于抬起头,看着负手而立的离久。
“你既然提出帮忙,我便不拒绝你了,反正,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离久也不在意她话语中别扭,坐到她的面前挽了广袖,却在看见她雪白赤足时顿了一顿。
“今夜之事,不会有人知道。”
这样的话语似是在给她吃定心丸,言伤心中一暖,来不及上一声感谢,已是先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