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沈南枝抓的那些昆虫是有用的,不过一会儿,就有一只跳鼠探头探脑露出灰色的耳朵,观察许久之后,见四周没有声响,终于放心大胆的上前对着那个布袋拱了几下。
因为怕昆虫会自己爬出来,所以沈南枝把布袋的口子束起来了,跳鼠只能闻到昆虫的气息,但是却吃不到。所以那只跳鼠一直在用突出的前齿啃噬布袋。
沈南枝的药粉就洒在那个布袋上,不出二十个弹指,那只跳鼠已经变得行动缓慢了,脚下有些不稳,但还在继续啃噬,企图把布袋咬破之后吃到里面的昆虫。
不一会儿后,那只跳鼠终于左右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
沈南枝眼睛里骤然迸发出炙热的光,使得忍不住侧目。
她几步上去把那只跳鼠捡起来有点像是炫耀地捧到脸颊边,粲然一笑眉眼生花,“看,不费一弓一箭就抓住了一只跳鼠!等回去之后我就给它喂解药,你回京都的时候还可以带它一起回去呢!”
这话音落,李觅觉得心尖微微颤了一下。
沈南枝先前抓虫子的那个布袋还在脚边,她忙着和李觅炫耀,并没有注意到地上一条细细的蛇正在吐着红信朝她游过来。
那蛇通身灰白,一双眼睛像是墨点了一样,幽深得像一个无底洞,只看一眼过去就从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那寒意一寸一寸往上挪,久久都不能散去。
周围全是矮树丛,等李觅看见那一道白影游到沈南枝脚踝边的时候已经迟了,只听见沈南枝一声惨叫,那只跳鼠从她手上掉了下去。
最可怕的是那蛇并没有立即走开,反而是紧紧的缠上了沈南枝的脚踝,一寸寸收紧,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胆寒。
李觅目光一凛,一个箭步冲上去出手迅速的抓住蛇的七寸,另一只手极快的从腰间取下匕首,没有任何花哨的招式,只听见细微的一声响,是刀刃划入血肉的声音。
再看过去,那只蛇已经被劈成了两半,剩下的缠在沈南枝脚踝上的身体也软软的松开来。
等它松开来之后李觅就清清楚楚的看见沈南枝脚踝上一片乌黑的血迹,可见这蛇是剧毒的。
脚踝上的剧痛和那种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沈南枝的每一根神经,就像是前世她被关押在地牢里,那冰冷的铁钩硬生生穿过她的脚踝骨,把她钉在那方寸之地,稍微动一动便是蚀骨之痛。
那种痛意就像是虫蚁一样,日日夜夜噬咬着她浑身上下每一处,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忽然觉得好冷,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一定抖得像筛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