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看见栁侍郎衰败的眼神里,分明是放弃了的模样,那是作为‘弃子’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打算扔掉栁侍郎?”
“漕运一案,你把他们准备好的证据都毁了。总得有人来顶着个罪。原本栁侍郎就是要死的,他一直利用这孔家商船的便利来运贩私盐。能够靠着孔家的关系,将沈家一起拉下水是最好,不能的话,他柳家也没有活路。”李觅的声音清冷,完全是一副理智分析的样子。
“你已经找到了柳家贩私盐的证据?”沈南枝不免有些疑惑。
李觅颔首:“账本里有。栁侍郎通过孔家的货船,从北上水路运出,再有北边走陆路到江浙临近之地,然后走水运或是陆路将盐运进江浙。”
这么曲折的一条线,难怪能够横行这么久。
“这次暴露出来,也不过是对方想要换一下管理的人。”李觅语气淡淡,“宏亲王虽然胆小,但是也是因为胆小,所以几乎是事无巨细地上报。这样辗转的路线,耗损太多,多余的花销也很多。这么久了,那个人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这就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害宏亲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