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但元乔这一番似乎格外出彩,众人都称好俊的箭术。
唯有沈南枝轻轻一笑,知他不过是在陈授面前卖弄,往能博他青眼罢了。
这想法刚止,旁边立时传来一声嗤笑,这声音小,但靠近几人却听见了,随着声音看过去,竟是陈授。
他原是命人搬了个椅子惬意的躺在一旁,嘴边叼着根草叶子,这时嘴里的叶子一吐,双指一点元乔,“你这是表演么?”
嘴边的讥笑毫不掩饰,这话一出,沈南枝看过去的目光倏忽间亮了,居然有个明眼人。
“射箭时须得心无杂念。”他指的是元乔刻意出风头,话罢,几步跨来劈手夺过沈南枝手里的弓,又顺势取了支箭,端直了燕尾,搭上虎筋弦,箭发如飞点,半点花架子也没有,但求一个快准狠,出人意料,让人避无可避。
“战场上杀敌,谁有你这样的功夫摆姿势?等你姿势摆好,项上人头也已经挂在别人裤腰带上了。”
陈授话虽说的难听刺耳,却并非针对谁,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他这人向来乖戾得很,一张嘴巴从不饶人,把人说哭是常事,行事任性。
“行了,接下来好好射靶,别摆花架子了。”
他也不否认元乔,只丢下这一句,复又把弓丢给沈南枝,顺手拍拍她的头,“小丫头,你不用射靶了,”他说着睨了一眼她手上的弓,“你们学院的弓委实不太行。”
似乎是为了给他面子,那支弓在沈南枝手中应声而断。
沈南枝被他拍得嘴角一抽,心道:“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你这个毛头小子还得喊我一声姐姐。”
不过这倒也符合他那不按常理出牌的任性脾气。可是她还心里谋算着借着自己射靶的时候药效发作给元乔来上一箭呢!
只是,陈授这家伙一看就是个精明得不行的,还是收敛点比较好。一想到陈授居然能一眼看穿元乔这个人,她就有点慌,很快就放弃了自己那个危险的想法。
既然不用射靶了,她自然是从队伍里走出来。
“小丫头你过来。”元乔已经在射第二箭了,陈授朝她招招手,“帮我捏捏肩,乏了。”
不止沈南枝,周围的人也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个陈夫子是真嚣张还是不知道?他使唤的这个可是当朝一品武将沈亭长的幺女沈南枝,安宁县主,他居然?
但是对方一副我是你大爷的表情还是让沈南枝屈服了,她的原则是,不与强者为敌。
这个人也是少爷脾气,不过是射了一箭罢了,居然就喊手酸。
沈南枝到得他身后,忍不住好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