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洛打趣道：“是不是以前他们也让你当过推销员，推销自己的肉？”
“艾尔洛真讨厌！但确实逼我这样在黑街肉市招呼过客人，想起来就不开心。”弗美低头摸着胸前的排箫，“卖不掉其它人，他们就会吃我。一开始我挺拼命的当接待员，幸存了好久，后来实在受不了了。”
露茜夏指着货架问道：“你怎么不假思索就推荐他俩棕色粗跟鞋？”
“跟在黑街、公会做的事情其实没有什么两样呀，看菜下菜碟就是了嘛。”弗美指着门口半个鞋印，“他们鞋底有泥但已经完全干了，应该是从很远的山村走来的，要么就是从码头来，没钱坐马车当然也买不起贵鞋。走这样的土路还非要强撑着穿那么细的高跟鞋，这女的大概是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想要打扮吧，脖子上还挂着玛瑙石项链，也就是说他俩没钱还死要面子。平跟不行，细跟刚断，那就是粗跟咯。布鞋太没面子，凉鞋又负担不起，棕色皮革的既耐脏又漂亮。当然了，他们才不舍得扔掉坏鞋呢，所以肯定要顺手赚一笔修理费。”临时要办庆典，山村无法得知也赶不及，应该是五巷海湾或古城坐大客船来的。在码头沾湿了鞋，一路走土路来已经干了。
“那……五天后来取呢？”
“我怎么会知道老板忙不忙几天能修好，我又不懂鞋匠。无论是远山村还是运河坐船来，这一趟可不近，他们要是在这里留宿是要花更多钱，撑不过三天，等他们回家了，想要再来恐怕至少要半个月后了。反正超过三天最多五天，他们就会回家了，修鞋便可以不急了。五巷海湾赶集的贵族老爷们都是这样。”
艾尔洛眨了眨眼，感叹道：“我的妹妹厉害了。你没有想过跟会长大人撒撒娇，要一瓶化物人提高一下智商吗？原来我笨笨的，现在感觉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不要。艾尔洛以前吃腐肉很开心，现在还会吃吗？我可不愿意变成不爱吃青草的另一个人，傻点就傻点嘛。我会读写哦，能傻到哪里去，足够让公会不抛弃我就行了。”
三女听罢笑了起来，笑得弗美歪头眨眼云里雾里。
安妮特摸了摸弗美头顶上的羊毛，笑道：“平常还以为弗美是个呆呆呢。”
听了就不高兴，弗美也摸着安妮特的头发：“我也以为安妮特小姐不可能独自行动呢！一开始呀，我还以为露茜夏是个闷罐！”
安妮特就把人鱼族火种崇拜者的事情好好跟弗美讲了讲——特别向往岸上的烟火气息，越是热闹越是篝火炊烟蒸汽构造就越是兴奋，是海里族群里的异端。虽然露茜夏认为恭顺恬静才是好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