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定定看着她,攥紧了拳头,在帐篷里来回走动。
心里难受,想找个人恨,可谁也找不到,他咬紧了牙,双手对锤了一拳,手关节传来的疼痛一阵阵传来,让他心里稍稍好受。
“就是你蠢,怎么就不会找个靠山?说让你去南方,你就头也不回去南方?”徐怀安骂完,拳头塞进嘴里,用力咬着。
“好了怀安,这事若要论起来,是我们害了她。”徐怀谷忧虑道。
徐怀安对着虚空狠狠锤了一拳,心中的怒火好似要将他燃烧,他转过身不想看杨柳。
对,就是他,都是他让她往南走。是他承诺去南方又回头跟了端王,还将她的粮食进献给端王,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她!
越想越气,越气越难受,身后的哭声停了,他扭头,就见杨柳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瞅着她眼角那泪痕,他咬了牙,别开脸。
徐怀谷轻声道:“今晚让她在我这儿睡,怀安你回你的帐篷吧。”
徐怀安不敢再看杨柳,快步出了帐篷,看着四周渐渐燃起的火把,他吩咐了等在外面的一个随从去杨家报个信,这才大步回了自己的帐篷。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他爬起来,站在帐篷中间,心里好似压了个铅球,重得他有些站不稳,他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胳膊里面。
“爹,娘,我该怎么办?”
“徐姑娘,你别让我们为难啊,这太阳早出来了,我们全等着杨姑娘一人了。”周将军扯着粗哑的嗓音,跟瘦弱的徐怀谷说好话。
“不是我为难你们,实在是她还未醒来。昨日她太过忧虑,极晚才睡,您就让她再睡会儿成吗?”徐怀谷也对他说着软话。
周将军着急,可说来说去,这娇滴滴的徐家小姐就是不退让。这帐篷毕竟是这姑娘的香闺,他也不敢强闯。
端王可是多次提点,不许任何人进徐小姐这帐篷的......
“不行那我只能请端王或符将军过来了。”周将军无奈道。
徐怀谷惊诧:“符将军还活着?”
“符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徐小姐下回若是再说此对符将军不敬之语,可休怪本软将不给徐小姐面子了!”周将军冷哼一声,颇具威力。
徐怀谷大喜,转身就朝着帐篷奔去。
走到床边,她轻轻退杨柳,看杨柳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就赶紧道:“柳儿,符将军没死!”
“符将军?是谁?”她打着哈欠朦胧问道。
徐怀谷兴奋道:“就是符南亭符将军,阿松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