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中颇为满意。再看此马车,心中倒是有几分厌恶了。
“本王不过瞧着马车精致,至于黑檀木,倒也不值什么。”
杨柳算是看明白了,太子就是来压制符南亭的。
“本王倒是对南亭送予父皇的美酒颇为欢喜,听说父皇亲自题字,弟妹已是拿去做牌匾,准备卖酒了?”
杨柳正组织措辞,旁边的符南亭率先开口:“是。”
没料到符南亭如此强硬,太子心中冒起一股邪火。可想到舅舅对他的叮嘱,又硬生生将火气压下去。符南亭手里的资产、身后站着的太后,一个个都是对他极有利的筹码。
不过瞬间,太子便将自己的所有火气压下去,又扯了个笑脸道:“本王可是一向好酒,南亭可否送些给本王尝尝?”
杨柳眨巴了下眼睛,态度变化地也太快了,她一时都跟不上了。
“南亭不知殿下也是好酒之人,倒是南亭疏忽了。”符南亭头往下低了些,转头看向杨柳,问道:“家中可还有酒?”
有没有酒符南亭自己最清楚,不过事儿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杨柳也识趣,应道:“还有几斤,若是殿下不嫌弃,咱们可回去拿。”
“连父皇都赞不绝口的美酒,本王如何能嫌弃?哈哈!”太子笑得狂放,对着外头的车夫道:“先去你主子家!”
车夫目光往符南亭处瞥去,见符南亭点了头,应了太子的话,掉转马车。
太子自是没放过他的迟疑,坐直了身子,意味深长道:“南亭真是管教有方啊......”
符南亭只对着他点了头,并未回话。
今日一出门就被他堵住了,明显就是针对他而来的。若是往日他倒是可低头,今日连她都卷进来了,如何让他好姿态?
马车回到宅子门口,四周的宅子纷纷有看门人打开门看过来,见到两辆极为豪华的马车过来,一个个都惊奇不已。
“殿下在此稍坐片刻,我拿了酒便来。”杨柳笑着道。
太子神色一闪:“怎能让弟妹如此辛劳,还是本王派人帮帮弟妹。”
“不用,宅子里有南亭不少下人,我让人帮着搬出来便是。”杨柳笑得眉眼弯弯,极为真诚。
到底是帮她搬酒还是想打探虚实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她玩什么聊斋呢!
符南亭眼角余光扫过杨柳,见她笑得和善,知晓她是不想让太子去内宅。既是将他搬出来当挡箭牌了,他也不必多言。
太子盯着看了会儿杨柳,随即又是哈哈大笑:“弟妹果真有意思。”
“多谢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