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松,又直直跌倒在了床上。
楚妧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我刚让下人退下了,傅翌正在门外守着呢,他很担心你,要让他进来看看吗”
祁沄摇了摇头“不,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样。”
“好,那就不让他进来。”
祁沄红肿的眼角早已流不出泪,只有几道散乱的发丝紧紧黏在额前,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睁眼靠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妧也不吵她,只是让刘嬷嬷打了盆热水进来,将袖中的手帕浸湿,一点点擦拭着祁沄脸上的泪痕。
细微的暖意从掌心中传来,惹得祁沄的眼睫一颤,过了半晌,才道“我生病的时候,我娘也是这样帮我擦脸的”
祁沄微垂下眼“我知道她很多事情做的不对,以前还时常找临华院的麻烦,可她对于我却是极好的母亲”
楚妧轻轻拥住了她“我知道。”
“她从未因为我是女儿而苛待我,对我甚至比对二哥还要好些,若不是她一直坚持,我现在说不定已经被爹嫁入皇宫了。”
祁沄语声沙哑“可我却总和她作对,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呢”
“嫂子你说,她这么好的娘,怎么就舍得丢下我呢”
又有几滴泪从祁沄的眼角滴落,祁沄压抑的语声再也忍耐不住,伏在楚妧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
之后的几天里,楚妧一直陪着祁沄,祁沄的情绪倒也稳定了许多。
怀王府突遭变故,府里也没个管事的,祁江倒难得站了出来,虽说他做事不如祁灏细致,却也能勉强将王府处理好。
只不过他几个妾室见怀王夫妻双双离世,便嚷嚷着要分家,祁江虽然顽劣,但也不是个毫无良心的,干脆一人给了些银子将她们全都打发了出去,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怀王与钱氏出丧的日子,刘嬷嬷伺候楚妧梳洗后,便将早膳端到了桌上,那饭菜虽与往常一样,多是些粥食,可楚妧瞧着却并不像阿庆的手艺,忍不住问道“早膳是嬷嬷准备的么”
刘嬷嬷点了点头,道“傅侍卫说钱夫人去的突然,陵墓那边还有些事情没打点好,就让阿庆他们几个去陵墓那边帮忙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楚妧看了眼窗外空落落的院子,又问“夏云和碧桃她们几个也去了么”
刘嬷嬷道“都去了,就连二小姐房里的几个丫鬟和孙管家都去了。”
楚妧点了点头,也没再多问什么。正要将自己的小兔子喂了,却发现平日里一早就围着她转的兔子,今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