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弓箭,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七阶传送符,当着皆空的面燃烧了。
下一瞬间,他便消失在原地,只下数行琥珀色小字在半空中漂浮着。
「很抱歉伤到了您,但请您谅解,那是出于自保。我很难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但您依旧是我尊敬的前辈,如果某一天您不是以魔修的身份出现在冷月峰,想必我和我师尊都会非常欢迎您的。希望那一天不会太远。」
他似乎格外没有小孩子缘,皆空心想,这一次好像又搞砸了。
他怔怔的望着闻衍消失的地方,似乎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甚至有些想追,但不知为何,等身上红衣褪尽,指甲也缩回去,甲盖露出原本的颜色时,他又醺醺然转身回去了,用符咒燃一堆火,潇洒地,寂寞地,任凭遥远的洞口之外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北风,将冷冽的火焰揺得极为伤感。
闻衍负伤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赵恪在雪地上练剑。
他动作有些沉重,于是赵恪也很快便发现了他。他停下练剑的动作朝他看了一眼,像是十分惊愕,又像是有些怜悯。
他为什么会怜悯呢?闻衍不太清楚,但此刻他的意识已经支撑不了他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因为他飞镖上沾了魔气,而他修的却是和顾剑寒一脉相承的至纯至净道,一碰上魔气,两相冲击,给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
“你怎么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劳师兄挂心。”
赵恪默了默:“你似乎伤得很重。”
“我这里有一些丹药,你或许用得着。”
赵恪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也没见魔宫传来的信里写什么要笼络他的意思啊,还是说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虽然说这半年里赵恪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和冬知雪的掌控之下,但是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况且他和赵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因为知道对方不太好惹,所以都尽量避着对方走,除非一些实在避不开的时候,比如说赵恪非要在夜间给顾剑寒禀报任务时。
还有就是这种……不期而遇。
但平日里,也就客套两句便过去了。
今日他是吃错药了吗?
“不必了……多谢师兄,我也还有一些治伤的丹药,就不麻烦师兄了。”
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风一吹,他的伤口就疼得要命。闻衍脸色惨白,额边一直冒着冷汗,上半身已经被血浸透了大半,失血过多,疼痛不堪,连骨骼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