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岚面色不动,王曦欢喜道:“阿岚,你不欢喜的吗?”
“欢喜,”蔚岚抬手落下一颗棋子:“可这才开始呢。”
王曦没有心情下棋了,同蔚岚道:“我先回去同众人分享这个消息起了,今日就不奉陪了。”
说完,王曦风风火火走了。等王曦走了,坐在轮椅上的魏熊瞧着蔚岚道:“姐,你拿错棋了。”
蔚岚微微一愣,随后笑了,将棋子扔入盒中,站起身来,揉了揉魏熊的脑袋,负手看向北方:“知道了。”
“姐,”魏熊同她并肩而立,慢慢道:“姐夫一来,我就知道他会赢。”
“如何说?”蔚岚转了目光,来了兴趣,魏熊笑了笑,眼里带了崇敬:“因为姐夫一来,几乎都是不睡觉的在整顿军中事情,打探消息,和将士制定策略,一天就睡一两个时辰。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拼,他同我说,他不能输。”
“他要是输了,仗不用打,他就要家破人亡了。”
说着,魏熊将目光落到蔚岚肚子上,温和道:“姐夫真的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
换做他,也许就不肯要这份压力了。
听到魏熊的话,蔚岚忍不住抬手摸到了自己轻微拢起的腹间,温和道:“是啊,他是一个很有担当的男人。”
谢子臣守得稳,他也不进攻,就是守着城不动。
容华百万大军从北方来,需要的军饷巨大,而且长途远行,谢子臣就是打算拖死他们。
容华察觉了谢子臣的意图,几次强攻,却都被谢子臣稳稳挡下,容华不由得有些焦急,行军都浮躁了几分。
桓衡他们是不敢招惹的,只求牵制住桓衡,不让桓衡到北方来,刚刚上战场的谢子臣,是他们唯一的突破口。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几次强攻不到,整个南方朝廷对谢子臣都充满了信心,也就对整个战局充满了信心,再没有一开始听到容华带着百万大军而来的焦虑。
蔚岚对此很是警惕,越是放松的时候,就越容易出事情。可是这时候她肚子已经大起来了,她每日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随便多做点事都觉得累,也不敢上朝,只能藏在帘子后接见幕僚,对外都宣称是感染恶疾。
王曦几次想来见她,都被拒之门外,接见也是隔着帘子,让王曦觉得十分疑惑。好在谢玉兰同王曦说明了情况,蔚岚如今那恶疾见不得人,怕是传染王曦。王曦这才明白。
蔚岚不在,就由王曦和王丞相主持了大局,好在谢家人撑着场面,不至于在蔚岚不在的时候,让王家人翻了天去。
谢家如今很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