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怕她一个人待着无聊……”顾佩瑜一顿,忽的想到什么,“你一直跟苏南住在大学城?”
“嗯。她实习公司离那儿近。”
“我说呢。”就把那一茬误会跟陈知遇说了。
陈知遇一愣,“她去我公寓拿的文件。”
顾佩瑜瞅他,“是啊,怎么了?”
陈知遇抿着唇,没吭声,按捺着焦躁,将顾佩瑜送回别墅,没敢耽误,调转车头就往槭城方向开去。
路上一地烟花爆竹燃放的红色碎纸,混在泥水车辙里,污浊不堪。
陈知遇把车停在去年碰见苏南的那个巷口,下了车,给她打电话。
天快黑了,天上堆着暗云,寒风料峭。
苏母走亲戚去了,苏南在喂感冒了的宁宁吃东西,苏静刚下班,在浴室里洗脸。
电话响起来,苏南把手里小碗搁在茶几上,拿过沙发上的手机,看一眼来电人,神色沉下去。
“陈老师。”
“上回你姐家门口的巷子。出来。”
苏南一愣,“……不是说初十吗?”
“出来,有话跟你说。”
苏南往浴室里看一眼,“……我现在走不了。”
“我等你。”
电话挂了。
苏南叹声气,把碗端过来,继续喂宁宁吃饭。
苏静卸完了妆,从浴室出来,脸上还挂着水滴,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宁宁,“去吧。”看苏南一愣,又把碗和勺子拿过来,“每天晚上偷偷打的那些电话,妈不知道,我还不知道?”舀了一勺混着肉汤的米饭,送到宁宁嘴边。
“姐……”
“你这么大了,自己做主。觉得合适就带回来。”苏静神色平淡。
苏南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手套和围巾,全副武装地出了门。
过了桥,远远的,看见一辆车打着双跳。
走近,却见一人靠车站着。
一件黑色大衣,看着有些单薄。风卷起一缕淡青色的烟雾,一点火星时明时暗。
听见脚步声,陈知遇抬起头来。
苏南立在他跟前,隔了两三步的距离。
陈知遇伸手,“过来。”
苏南摇摇头,“陈老师,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陈知遇丢了烟,往前一步,一把抓过她手臂,带进怀里。
太久没见了。
好几次想过来见她,她总是推脱。
要不是顾佩瑜说起,他恐怕到现在都不明白,年关这段时间,她若即若离的态度究竟是怎么回事。
手臂勒得很紧,自己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