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亲戚,但都是乡下的,要都跑去一次,怕是得好几天时间。”杨陆顺说:“这没关系,你就不要去南风了,在家好好照顾你妈。不管是不是真的,你赶紧给你哥去个电报,叫他赶回来,路费杨叔叔出。我这就去南风了啊。”临上车又交待小秦说:“今天你无论如何要在办公室等到我的电话,我估计卫书记是真出事了,得了我的证实后,你把卫关叫到办公室来给他们乡下的亲戚打电话,把我们县委办的牌子打出去,务必叫村干部把口信带到关关亲戚家。”
等车都快出县城了,杨陆顺猛地想起自己身上才四百来块钱,这又怎么够用呢,牙一咬对小任说:“任师傅,麻烦你掉转头去烟酒批发街,我得多带点钱,应急。”远远把车停在街口子,杨陆顺下车只身去了小标的四海批发部,找小标借了两千元钱,还拿了两条红塔山烟,毕竟麻烦了小任老林,意思一条烟是很应该的,他们公安口的人眼界很高,不招待好点,怕丢了顾队的面子。
一路无话,下午三点多就感到了地区南风县交警队,这会老林就充分发挥了他熟人朋友多的优势,在南风县交警队里呼朋唤友,还介绍了点有职务的交警给杨陆顺认识,可杨陆顺哪有心思交朋友,说明来意,得知被车撞死的人是昨天上午八点半左右,正是下着大雨,可能因为视线原因,死者在横过马路时被一辆解放牌货车撞倒,但肇事车立即逃逸,没人看到肇事车的牌照,所以追抓肇事者的希望非常渺茫。
杨陆顺不由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话诅咒那无良司机,很快就有人带他去南风县火葬场去认尸体,幸亏得死者身上证件齐全,要不等几天没人认领就当做无名尸体火化了。
隔着老远就看到火葬场高大冲天的烟囱里飘出缕缕黑烟,更为杨陆顺凄凉的心境增添了几分恐惧,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小房间,一个漆迹班驳的棺材匣子里,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很随意地掀开棺材盖,里面躺着的豁然就是卫家国,杨陆顺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泪水遏制不住喷涌而出,他现在才知道,他对卫书记的感情被掩藏得这么深刻,那股子刺痛简直令他痛不欲生,压抑着的嚎啕犹如破烂的抽风机一样发出嘶嘶地声音,老林用胳膊环住杨陆顺走出了停尸间,毕竟哭不解决任何问题,现在要谈的是究竟是就地火化,还是把遗体运回南平县。
在这问题上,杨陆顺没有任何犹豫,总得让卫书记家的孤儿寡母见最后一面的,至于火葬场狮子大开口索要五百元的运输费也丝毫没犹豫,甚至还到南风商场买了几百元衣物,让卫书记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用红绸子裹好遗体,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