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的手,忏悔般地说:“阚书记,都怪我,要不是我一定求您让建设开车,就不会出这意外了。”阚书记就眼泪八沙,怕也是肠子都悔青了。
一星期后,看望的人基本没了,就是没盼到顾书记来,宋姨早也不做了指望,阚家人见阚书记恢复得不错,也都上班的上班,读书的读书,倒是杨陆顺和小秦两人成了照料的主力,杨陆顺怀着赎罪的心态,小秦是未来的外甥郎,都是心甘情愿,只是小秦老惦记着县委办,没事总要嘀咕几句,杨陆顺知道小秦年轻,怎么能安心守在病床前,也就没限制他一定要在病房呆着,爱来就来,不愿意来随便去哪里溜达也不管,反正依旧是享受着特护,那些护士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该做的还是按规矩做了,至于是否到位,则就不好评价。期间杨陆顺领着小秦回了南平一次,名义上是汇报阚书记病情,实际也是觉得老呆在医院不是长久之计,没想顾书记听了汇报没什么表示,倒是老谢在一旁建议还是让杨陆顺去照料些时日,免得家属有什么意见之类的,顾书记微一沉吟也就同意了。杨陆顺再怎么持平心态也难免郁闷,连去综合科转转的念头也没了,倒是回家好生陪老父老母说说话,晚上卯足精神与沙沙品尝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这天午后,杨陆顺一个人陪着阚书记,拿着报纸读新闻,就见阚书记一阵不安,含糊着说要大解,其实按个铃护士就来处理,杨陆顺见了几次自诩能伺候好,便也懒得看护士粗手粗脚来折腾阚书记,把便缸放置好,托着阚书记大解,不知是缺少了锻炼还是阚书记身子沉,没三两分钟就手臂酸麻,那个汗就出来了,而且病人的排泄物异臭难当,心里就开始理解护士们干吗成天死着副脸,仿佛人人欠她们几千个大洋了,更体会为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万一阚书记就这么瘫痪在床,还不晓得会受多大的活罪!胡思乱想之际,阚书记说已经好了,就用卫生纸擦干净,还要用酒精稀释液消毒,怕时间长了发炎长疮。
正忙活着,病房的门忽地开了,前后进来好几个人,不管阚书记年纪大又是病号,正常的羞耻心还存在,杨陆顺赶紧就把被子盖住了阚书记私处,再抬头却见霍然当先那位就是地委孙书记,身边站着的不是顾书记又是谁?且不说阚书记激动地说话不出,杨陆顺也慌了,顾不上礼貌,匆匆说:“哎呀,对不起孙书记,不知道您会来,我把这东西倒了再来给您倒茶。”端起便缸一溜烟跑了。
孙书记顾及身份没用手去捂鼻子,顾书记也只是皱了下眉头,一个年纪莫月三十岁秘书身份的人就说:“孙书记,我们还是出去会,等这味散了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