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说:“六子,你就莫谦虚了,你现在是我们的明灯,我们将来都要靠你的指引前进呢。”
建国本也想奉承几句,实在拉不下面子,就笑嘻嘻地敬了根烟。
对于这些,杨陆顺早有心理准备,也知道将来还要面对更多的阿谀奉承,但如何在这些旋涡中清醒地认识自己而不迷失,才是他最为紧要的考验。
接下来两天他和沙沙上跑下窜地到县委主要领导家拜年,缓口气后专程去顾新民家感谢了一次,象人大江主任、退了的阚书记家都去拜年已示不忘提携。
到了初四,杨陆顺不仅要在家接待前来拜年的同事朋友,还要抽空回拜,当然回拜的人家都是沙沙选择的,如侯勇小秦小周等好朋友、她行里的领导及好姐妹,再有就是财政局等单位派人以单位名义送了年货的领导,毕竟这些行局头头手握实权,万不可等闲视之。
杨陆顺都觉得累得慌,可沙沙犹如吃了兴奋剂,乐此不疲,成天就叨唠着收了什么礼该回什么情,简直当成了世界上最大的乐趣,比打麻将还吸引着她。
不过杨陆顺知道沙沙确实喜欢这样的社交,不仅喜欢而且沉溺,不管休息多与少,她总能用最为出色的容貌去接人待物,能竭力地展现她领导夫人的风范,看得出沙沙已经在刻意使自己脱离普通妇女的形象,这种改变并不让人觉得突兀,而是慢慢地让外人适应,让她那些姐妹同事逐渐由平视到仰视。
杨陆顺觉得好笑的同时也觉得悲哀,沙沙的变化无不让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实际上是肤浅的愚昧的,可独独却忘记了他自己也是戴着面具做人,甚至面具还不止一副两副,也许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最为恰当地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