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速度,他晓得到了进新平的路有十几里简易公路,跑不起来。
进了新平乡政府大院,小周按了几声喇叭,这小是小周牛皮,是不成文的规定,乡书记领导们不可能一直站在门口等,就只得拜托司机们按喇叭提醒。这不车才停稳,王书记等人就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
杨陆顺眼睛一扫就看见少了几个主要领导,政府方面只有范海波在,要汇报情况的嘛。而且整个办公楼显得很安静,不少办公室没开门,意味着没人在。
杨陆顺进了接待室,附在王书记耳边说:“麻烦你请其他同志出去,我有事问你,海波可以留下。”
老王不傻,他清楚杨陆顺会问什么,人家几个姐姐在新平呢。等上了茶敬了烟,寒暄过后,老王就让其他人出去了,范海波琢磨着也知道了原因,埋着头大口抽烟
杨陆顺问:“王书记,情况怎么样,有多少户农民地房屋泡了水?多少亩早谷子减产?”
老王叹了口气问:“顾书记朱县长他们都知道了?”神情黯然得很。
杨陆顺摇了摇头说:“我两个姐姐没办法住到了我家,我才问起地,没跟顾书记朱县长汇报。”
老王感激地看着杨陆顺说:“谢谢杨县长,其实不是我故意隐瞒,实在是有说不出的难处。外河水位高,开不得闸,新平本就地势低,四面八方的水全聚在几个村,疏堵都来不及啊。我对不起你姐、对不起村里的农民。”
范海波帮腔道:“杨县长,是真的没办法,天灾难料。出事后王书记已经组织了全乡大部分劳力去排渍抢割泡水的早稻了。乡粮站也提前开了称,尽量减少农民损失。”
杨陆顺见范海波还睁眼说瞎话维护书记,想起他没递举报信还欺骗自己,火就大了,恨恨瞪了他一眼,才对老王说:“王书记,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我想你们自己最清楚,我要去遭灾的村里看看实际情况!”
老王脸上一红说:“杨县长,就别去了,烂泥污水,还漂着死物,太不卫生了。本来就是机耕路,水一泡莫说车,人走在上面都抬不起脚。”范海波也想劝,可看到杨陆顺冒火地眼神,嘴巴嗫嚅着居然没出声。
杨陆顺说:“那就走路去,麻烦王书记帮我和小秦准备深筒套靴。”
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快两小时才到被涝了的胜利村,看四周情况,显然经过全乡干部群众地努力,水退了不少。但入眼至少还有两千亩水稻没了顶,田里抢割的农民弯下腰却要费力地侧着头颈,不然脸就下水了。人们身边是脱粒用地大板筒来装割下的稻子,显然费时又费力!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