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饶地说:“六子,你笑什么笑,是不是知道我不跟着去开县,你得意了,你就想在外面乱搞啊?”
杨陆顺呵呵笑道:“你这人思想有问题,你凭什么就断定我会在外面乱搞,担心我告你诽谤啊。”
沙沙说:“你们男人有几个好东西?远地不说,就说猴子,丑得八怪一样还不照样花心?你说刘四妹子哪点配不上他了,居然还倒打一耙,你还跟他好得弟兄一样,这叫同流合污!”
杨陆顺用胳膊紧了紧怀里的娇妻,说:“沙沙,我们夫妻十来年了,我对你和儿子怎么样,你还不清楚?男人的确喜欢欣赏漂亮女人,可居家过日子还得是你这样的贤妻良母呢,你看你把儿子带得多好,把公公婆婆伺候得多好,连自家父母都孝敬有加,你除了爱虚荣的小毛病,其他都是顶呱呱的呢。”
六子这么一夸,沙沙倒不好意思起来,其实这个家自打团聚在一起后,粗活笨活全让四姐做了,而她这个母亲媳妇真正费心费力地地方少之又少,只是母亲癌症才全部心思伺候着亲娘,连她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是合格的媳妇,却得了六子这么多夸奖,不由把头往六子怀里钻了钻,细声说:“六子,你良心真好。也不枉我跟你十年夫妻。都说夫妻可以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如今你是县长了,人家都说你前途无量,最少都是市委书记,可千万富贵了莫撇下我们娘俩啊。”
杨陆顺说:“你都说我良心好,怎么会抛妻弃子做天下人唾骂的事呢,什么市委书记我还真没去想过,人生短短几十年春秋,做得心安理得,让人评价个差不多就不错了,莫看我现在风光无限,谁想得到我曾经的理想就是当个合格的人民教师呢。”
沙沙却咕地一笑,伸出个手指刮着六子的脸皮说:“还在说当老师,你要不是没理想抱负,刘四妹子怎么会宁愿选个丑八怪地猴子当男人,也不要你帅气十足的人民教师做对象呢。”
杨陆顺大惊:“沙沙,这事你都知道了啊?!”
沙沙说:“刘四妹子离婚后跟我哭诉我才知道的,哼,她是没眼光活该离婚,而我就不同了,我岂会看错人呢,我的终身幸福自己都把握不住,对得起我这灵惠脑筋不咯?”
杨陆顺其实还有桩心事要跟沙沙讲,他是阴历腊月二十三生日,而且是三十六虚岁,本命年。按南平老规矩男人三十六得大摆宴席吃凶数,破财免灾的意思,当然也是收回自己曾经做出去人情的好机会,半年前沙沙就筹备着要大搞一场,令杨陆顺无法拒绝。
杨陆顺自己想来,确实家里也没做什么事,特别是到县城后,贺新房做得马马虎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