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彻夜便有人守夜看门,难道是他们已经逃走了?
我竟有些宽慰,我很复杂。
可是一想到姑母与华哥哥联手来害我,连爹爹也利用我,我便心中有气,愿背弃他们。我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梦境!
这世间善恶分明,我不能因私情而放走罪人,错了便是错了。做错了便要付出代价!
我相信,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境地,我一定会救得这个嫦氏一族!
整个嫦氏一族,除了爹爹!还有我!
父亲为何如此愚蠢,甘冒弑皇子之大不韪,猝然发难亦尘?论势力,论布署,论威望,他都占上风,亦尘,德王都稳稳占上风;华哥哥却绝不是亦尘德王的对手。爹爹何苦苦心辅佐华哥哥。这一步棋,根本就是两败俱伤的死局!
“阿婉!”我示意她退下,对身后的府兵道:“把门打开。”
“是!”几人而上,正冲上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里面的人一脸惶急地转身就跑,我一瞧,便是些穿着下人服饰的家奴们背着行囊正要出门。
他们一逃,院中的房顶上突然冒出许多黑影,执弓箭瞄向庭院中的每一个人呢!
“唰唰!”乱箭而下,却没有伤到一个人,只是为了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我示意屋顶的凌月停手,园中的家奴们也不在慌不择路的逃跑了,而是惊慌失措的愣愣不语。
我冷笑:“本王妃驾到,整个蒙府还没有人出来接驾吗?”
谁的声音带着哭腔,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低头看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便问,“你哭什么?”眼前的所有人,好似都被我的神色震住,呆在那里。
我盯着她,“这好端端你们这大包小包的是去哪里?你哭什么?”
这时,南宫燕,在我耳旁小声儿低语:“看他们也是一些下人而已,莫非我们来晚了,蒙聚已经离开了?”
“想从这里出去吗?”我抬手指着门口,“可以。告诉本王妃蒙大人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出来接驾?”我故意刁难,手指拨了拨南宫燕的鬓发:“燕妃别心急,你看头发都乱了。”
南宫燕自然懂得我意思,不再言,仔细的打量起每一个人,个个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不敢抬头,瑟瑟发抖。
刀剑锵然出鞘,靴声橐橐而入。
垂幔外、廊柱下……那些泥塑一般悄无声息的家丁们中,几道人影骤然现身,迅疾无声,仿若鬼魅一般出现在我们周围。
不待侍卫靠近,园中的两名男子欺身上前,执刃在手,一左一右扣住南宫燕的肩膀,刀锋逼上她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