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期进城是去抓药。
胳膊上挎那么大个包裹,装的全是她家的传承,顿顿不能断。
罗大娘见赵婉和鹿悠悠在一起,眉头皱得死紧,一开口又冷又硬。
“阿婉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当媳妇就该先把家里打整清楚,相夫教子才是第一位,不要老出去闲逛。”
赵婉的脸色刷一下惨白,她知道婆婆为人刻板守旧,但为什么要当着外人说这些。
她不敢回头看鹿悠悠,只觉得身上冷热交替,羞愧、难堪。
鹿悠悠和罗大娘说过的话不超过三句,没想到老太太这么“不见外”,更没想到她的攻击目标不止赵婉一个。
“小鹿同志,我托大劝你几句,咱们女人家庭才是第一位,不能总想着自己出风头,难不成风头能出一辈子?最后还得靠家里的顶梁柱,他们好了咱们才好。”
鹿悠悠面部肌肉差点失去控制,瞪眼张嘴已经无法表达她的震惊。
老太太不会在给她上课吧?!
赵婉也惊呆了,她婆婆一向不喜交际,今天是疯了吗?
罗大娘才没疯,她老早就觉得鹿悠悠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一直担心她把赵婉带歪了。
今天敲锣打鼓又是表彰又是采访,她一听和鹿悠悠有关就感觉不好,年轻姑娘就知道出风头。
平时结伴上山还有李三花在,她勉强能忍,但赵婉和鹿悠悠越走越近她不能接受。
罗红旗和顾清野搭班,两家又住对门,她自觉作为长辈有这个义务,规劝鹿悠悠不要误入歧途。
鹿悠悠只觉得好笑:“大娘,您在跟我说话?”
赵婉暗道不好,她虽不敢说十分了解鹿悠悠,但也知道她绝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赵婉急得直咬牙,但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忽然发作的婆婆。
罗大娘当真认为自己在规劝迷途知返的羊,她神情依然严肃。
“小鹿同志,大娘是过来人,吃过的盐比你们走过的路还多,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有些话年轻人该听还是要听。”
鹿悠悠的脸色精彩极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赵婉,果然是一脸的泫然欲泣。
跟这种脑子糊了水泥的婆婆生活在一起,确实可怜,可如果什么都能接受,那她经历的一切都是活该。
鹿悠悠挑眉,半点没把老太婆放在心上:“年纪大了还是少吃点盐,我的事不劳您费心。”
说完朝赵婉点了下头,撇下二人转身就走。
赵婉眼眶红了,急得声音都在颤抖:“娘,你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说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