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管不了啦!
笑声从顾清野胸腔深处传来,低沉而模糊,上衣也随之颤动,可不管怎么动,鹿悠悠就是不出来。
“准备就把小灰灰在外面关一晚上?”
嗡嗡的回应隔着衣服传来:“谁让它半夜吓人。”
窗外小灰灰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委屈得马上就要哭出来。
顾清野抬头看了眼窗外,轻笑着说道:“好,那就不管它,让它在外面反省一夜也好。”
鹿悠悠沉默了五秒,还是把“面罩”揭开一条微不可查的缝。
“让它进来吧。”
说完便用最快的速度转身钻进被子,一条细长的茧再次出现。
顾清野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猫头鹰在外头待一夜又如何,他的善心是不是有点多余。
窗户打开,小灰灰埋着头跳过窗框,它一步一步挪到床头,试图把脑袋伸进被子跟妈妈道歉。
它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它想着来了新地方总要勘察一下地形吧,就在岛上多飞了几圈,它发现了好肥的兔子和野鸡,妈妈想要多少有多少。
小毛球委屈巴巴地咕叽咕叽,鹿悠悠瞬间就心软了,掀开遮羞布,在小灰灰脑袋上一顿揉搓。
“以后不能这么晚了知道吗,不回来也没事,但要提前说。”
小灰灰猛点头,其实窗户要是开着它自己就飞进来了,以后还是得训练一下追风,开窗关窗这种事它们自己来就行。
顾清野再回到床上,鹿悠悠已经与他隔了半臂的距离。
他静静听着她的呼吸,从不规律渐渐转为平静。
他的思绪飘了很远,最终都像吸铁石一样迫不及待地回来缠绕在她周围。
顾清野伸出右手,指尖缓缓靠近,与倾泻而下的长发一触即分。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动的心,唯一能确定的便是鹿悠悠已经长在他心里,他的骨骼血肉还有他的心,无论去往何方,最终都会回到这里。
第二天,鹿悠悠一觉睡到肚子叫,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十几个小时没吃饭,怪不得会被饿醒。
鹿悠悠趿拉着拖鞋晃悠到客厅,桌上摆着熟悉的饭盒和字条,就像还在安城家属院一样。
“粥和包子在灶台上温着,下午回来时间不定,晚饭不必等我——顾清野。”
鹿悠悠打开饭盒,里面是比瓜子大不了多少的贝壳,泡在浓浓的酱汁里,看着像是送粥的小咸菜。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等不及吃主食了,直接用手拈了一个。
咸、鲜,还带点恰到好处的海腥味儿,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