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天不亮就惊醒,这一夜断断续续只睡了不到两小时。
她一直在等小灰灰,一夜过去了,小家伙竟然一去不返。
鹿悠悠想去问问沈先令,出了帐篷没走几步就遇见一张令人生厌的脸。
“鹿同志,辛苦你特意跑一趟,大家都希望顾清野同志尽快回来。”吴伟民一脸惋惜,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但战场就是这样,如果——”
鹿悠悠沉声打断:“没有如果!”
吴伟民不是第一次被鹿悠悠怼了,但今天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神清气爽。
“是,谁也不希望有如果,但战争残酷,我们总要接受现实。”
鹿悠悠冷笑着走到他面前,追风也跟着靠近呲牙。
吴伟民瞥了追风一眼,皱眉道:“鹿同志,便是伤心也不能纵狗伤人,这里是军营!”
“纵狗,我为什么要纵狗?”
这里人人有编制,追风属于弱势群体,伤人的名头不必它来担。
鹿悠悠手指微动,闪电般甩出两粒石子。
三支钢笔制服飞贼的故事,也该让伪君子体会体会。
吴伟民打死都想不到鹿悠悠一言不合就动手,他的双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牙龈流的血糊了满满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