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把舞蹈刻进骨子里的人就是这样,常出入于凡俗世间,把自己弄的一身淤泥,临了跳一场舞就能解千愁。
时稚九与社会的接触没那么深层,但一舞解千愁倒是真的。
夕阳西下,这会儿,霞光铺满了整个江面,橙光暗闪。
时稚九不自觉的就绷直了脚背,踮起脚尖,舒展开双臂,露出修长好看的天鹅颈。
席修看见时稚九的时候,她恰好舞步轻点,橙黄色的光笼罩了她一身,颇有一种温柔岁月的安宁感。
席修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沉醉了,但是更吸引他目光的是时稚九的脚,好像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时稚九一个脚尖旋转,头转过来的时候恰好对上了席修直勾勾的目光,直到站稳以后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的脚受伤了?”
时稚九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看着江面冷声道:“没有。”
席修皱着眉,“不敢看我?”
她咽了咽唾沫,席修这个人真的能把人逼死。
时稚九又重新把笑容端上脸,像个没事人似的笑嘻嘻的对着席修说:“席修,你跟踪我呀?”
“路过而已。”
“只是路过?”
“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你不放心我呢!”
“多想大概是你唯一的优点。”
“......”
席修没等她反应过来迈着步子走了,时稚九拎起刚刚放在地上的书包追了上去,动作太快脚又扭到了。
“啊——”
席修听到声音立马回头,时稚九已经捂着脚腕蹲在地上了,疼的头都抬不起来,席修几步冲到了她面前,紧张的闻到:“怎么了?”
“没事。”
“手放开,我看看。”
她疼的眼里直冒泪花,还不忘说一句:“席修,你紧张什么呀?”
席修撇开眼,喉结上下滚动,“......看来是一点儿也不疼了,那我走了。”
“疼。”
席修不耐烦的拉着脸一声令下,“手放开。”
他蹲下身去检查自己的脚腕时,时稚九大气不敢喘一下。
“嘶——席修你轻点!”
脚腕处一片淤青还带一点红肿,显然是新伤。
“刚才跳的时候没感觉到吗?”
“痛啊,这么一点小伤忍忍就过去了,早就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揪住了席修的心。
女孩子本就是娇嫩的,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