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九感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许安然冲上去拉开何珊珊的手,“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
周围有几个帐篷里的同学被声音惊醒了,探出脑袋来看。
何珊珊就像是一头疯了的野兽,“时稚九,你算个什么东西?要睡觉不会回帐篷里吗?非得矫情的往地上一躺,等着席修给你扇虫子?”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爸妈死的早的,应该会更懂事一些呢,结果谁知道,不仅不好好对自己,还要拖累别人。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你那么会惹事,你爸妈以前怎么受得了你?”
原本安静的四周,忽然想起细碎的讨论声,显然大家都很意外。
“何珊珊,你他妈给我闭嘴。”
时稚九双眼猩红,指甲被深深地钳进手心,她上去就给了何珊珊一耳光。
许安然没有制止她。
时稚九:“何珊珊,你的教养都让狗吃了吧。”
何珊珊不在乎她怎么说,继续自顾自的讲,“原来你妈以前是个舞蹈家,你爸是个钢琴家啊,可惜了,英年早逝,啧啧啧。”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继承了他们的衣钵,估计是没有,不然老师让你跳舞你怎么一直拒绝。还是说,你心里有阴影了啊?”她一边讲,一边向时稚九靠近,看着时稚九越来越不适,她更加得意的继续攻击着她内心最脆弱敏感的地带。
许安然看了眼泪流满面的时稚九,一把抓住何珊珊的衣领,“给我滚!”
她鲜少会说粗鲁的话,但是今天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所谓死者为大,就算她曾经的的确确厌恶过时稚九,但是此刻只想保护她。
“安然,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许安然嗤笑一声,“何珊珊,我承认当年我吓了狗眼,和你做了朋友,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你敢再说一句时稚九的事,我撕烂你的嘴。”
这样的许安然,确实从来没见过,许是夜色太黑的缘故,何珊珊就今天像得了狂犬病一样,乱咬人。
“时稚九,你说你得知了自己没有爸妈的那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受啊?”
时稚九感觉满身爬满了蝼蚁,在蚀她的骨,噬她的心。
“何珊珊,看来我的警告没有任何作用。”
席修伴随着一丝光亮出现在时稚九的身边,只有他看的见,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百度搜笔趣牛,我们!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把她护在身后,朝罪魁祸首一步步走去,刀锋凌冽般的眼神,像要把何珊珊连皮带骨一起撕烂。
何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