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覆在了肩上,有轻有重的帮她按捏。
邵恩在身后,徐扣弦看不见他的表情,就站着,乖巧的被他按摩。
按到舒服的地方闭着眼睛夸句,“师父父,加个钟先。”
“又不好好讲人话。”邵恩回了句,“老板加个五百的?”
“加五毛的吧。”徐扣弦仰头,笑了笑同他闹,心头的些许忧虑被这个小插曲一扫而空。
办公室里欢声笑语,暮色四合,傍晚悄然来迟。
其实对于邵恩来讲,时隔多年,开庭的场面他看多了,赢了也谈不上多欢愉跟喜悦。
徐扣弦在怀,还有她怀孕的消息,恨意也连带着都快消磨殆尽。
现在你就是跟邵恩讲,金月被判了十年,拐卖儿童罪起点刑的上限,对于邵恩来讲,也不过只是个案例而已。
邵恩是案中人,可恨过了,也就没办法一辈子都惦记这些恨意。
因为生活里有更多值得他爱的,多到没地方储存恨意了。
迟来的正义并非正义。
推迟正义就是没有正义。
更重要的是现在。
从前徐扣弦国外呆久了,思想开放。
之前生理期紊乱的时候咨询过医生,吃长期避孕药调节,跟邵恩稳定之后,从那次不做措施后就开始吃服用优思明,几个月下来稳扎稳打。
虽然第一次没措施时候,徐扣弦嘴上也讲过,怀了就生下来。
可床上话,终归是不那么理智情况下讲的。
两人没备孕打算,长效避孕药理应百分之百避孕,可蜜月时候玩疯了,时差一倒徐扣弦就忘了这茬事儿,邵恩也昏了头,忘记提醒,那阵子两个人在大溪地,数百米深海里跟鱼群挥手,美好的太像是幻境,完全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
后来从泳池到躺椅再到阳台。
他们都不记得有几次。
……
邵恩想起自己做的那点儿混蛋事就开始脑壳疼,他不知道怎么对徐扣弦开口,不肯定她想不要要这个孩子。
但邵恩唯一肯定的是,无论徐扣弦有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的支持赞同。
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是对父母过往经验跟耐心等等极尽所有标准的多重考验。
邵恩这边且不论,徐扣弦好像也没有过多对家庭的眷恋。
她才二十五岁,刚刚开始做喜欢的诉讼,打破了自己固有的想法跟邵恩结婚。
邵恩爱徐扣弦,也因此有口难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徐扣弦忽然发难。
似乎邵恩也没有惊讶徐扣弦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