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会儿痴痴呆呆,眼睛都不眨一下,十足一个傻子。
然而这傻相元墨是十分欣赏的,因为这着实证明了自己的眼光不差,阿九首次在客人面前露相,就有这般效果,将来名动京师,指日可待!
豪奴们只见这两人一个傻着看,一个傻着乐,都很需要大夫的样子。
元墨自己开心了半晌,拿手在卫子越面前晃了晃。
卫子越的视线却像是穿透了她的手,丝毫不受影响。
中毒还挺深。
“这么喜欢啊……”元墨想了想,凑近他,低声道,“你知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什么?”卫子越梦游般地接过话。
元墨翻了个白眼,吼道:“你把我家砸成这样,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一个只知道打打砸砸的纨绔子弟,你配知道她的名字吗?!”
卫子越恍如从梦中惊醒,看着满地的狼籍,一阵苦笑:“我真是醉了,醉到整日和那群猪狗为伍,醉到明明有才情俱佳的美人在眼前,我却有眼无珠,认不得。”
他长叹一声,跟着向元墨长揖一礼:“这全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失礼了。今日损坏之物,我会全部照价赔偿。”
元墨打铁趁热:“明天我就把单子送到府上。”
卫子越点点头,转身往外走。
元墨道:“你还想不想知道她的名字?”
卫子越没有回答,哂然一笑:“我自然想知道,但更想她亲口告诉我。”
元墨笑了,笑得很灿烂,毫无疑问,这位将是乐坊最受欢迎的客人。
第二天她就送了份单子到卫子越所住的扬州会馆。
她一晚上搜肠刮肚,添了许多莫须有的东西进单子,明摆是漫天要价,就等着卫子越落地还钱,然后她再来据理力争。
结果卫子越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下人准备好厚厚一沓银票,送到元墨面前。
元墨平静地接过,平静地收起,平静地告辞,平静地离开会馆。
平静地走进某条安静小巷。
“发财啦!”
元墨一蹦三尺高,大喊。
坐在门槛上洗菜的大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元墨身轻如燕,一溜跑出了小巷。
小巷外就是正街,一辆马车正飞驰而过,她冲得太快,险些撞上,幸好身手灵便,一个翻身躲开。
车夫也吓了一跳,马死死勒住缰绳,马车剧烈地一顿,车帘子“刷”地被撩开,里面的人骂道:“找死啊?!长没长眼睛?不看路的?我告诉你,想死找别的地儿去,别脏了老娘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