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就买到了,你觉得是真的?”
“可、可二十两……”
真的很贵啊……她从来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完全是为了能够匹配阿九的美貌才斥了这笔巨资……
“施素的笔法细腻,粉彩清雅,瓷品有莹润之气,是瓷而近玉,所以名重天下,百年不衰。你这只颜色晦暗不说,笔法更是粗劣。”
说着,抬手以指叩瓶,发出铮铮两声,阿九微微一哂,“北窑里的大路货。这种东西挂着施素的名头,施素只怕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元墨睁大眼睛,恨不能拿眼珠子贴到花瓶上滚几滚,好看清楚阿九说的那些名堂。
可看来看去,这瓶子上花开得漂漂亮亮,瓶身也十分光洁。
哪里晦暗了?哪里粗劣了?
蓦地,她猛然惊悟:“阿九,你懂古玩?!”
阿九的手指微微一顿,收了回来:“略知一二。”
古玩与诗文都是上层权贵们的风雅玩物,所以为了招揽到越上等的客人,就要教会姑娘越上等的技能。
教姑娘诗文,只要请个老师外加几箱子书本而已,但古玩,可是要货真价实一一去练手的,开乐坊的不比权贵们,权贵们吃穿用度皆是不凡,长久浸淫其中,自然而然能辨出个中真味。乐坊里练出来的顶多是具备一点眼力,不至于在真正的贵人面前出丑而已。
放眼整座平京城,还找不出一个敢说自己懂古玩的女伎。
现在,她红馆有了!
不记得名姓,不记得出身,却记得古玩与诗文,啊啊啊,阿九你是老天爷派来拯救红馆的吧?!
“懂诗文,懂古玩,还长着这样一张脸……”元墨激动地握住阿九的手,“今年的花魁非你莫属啊阿九!”
阿九冷淡地抽回手:“不。”
元墨劝道:“你知不知道,一旦成为花魁,整个京城的男子都会慕名前来,到时候你的仰慕者可就不止卫公子一个,而是千千万万个!”
阿九还是那个字:“不。”
元墨更不明白了,这世上哪一个生意人不想当富翁,哪一个士兵不想当将军,哪一个女伎不想当花魁?
想了想,她拖了把椅子,在阿九面前坐下:“阿九,那日被劫的姑娘都回了家,京中再没有哪家乐坊说自家有姑娘走失的。既然没有乐坊失人,那你的出身之地便很可能不是乐坊,你既懂古玩又懂诗文,我想你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家伎。”
本朝权贵们要夸耀豪奢,不单要养名马,还要养美人,谁家请客时没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家伎,简直都没脸请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