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惊呼声。
难道是会真楼眼红了,对阿九下手?!
元墨一下子就跃下床,直奔阿九的房间,砰一下推开房门,迅速点上灯。
屋内没有别人。
阿九猛地睁开眼,额头全是冷汗,似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像是发现噩梦延伸到了现实之中,灯火映在阿九的眼睛里,阿九的脸上全是恐惧:“火!”
元墨一口把灯吹灭了。
室内一下子陷入黑暗中,只剩阿九急促的呼吸声。
“不怕不怕,只是个梦而已……”
元墨打叠起百样温柔,还没说完,就听阿九道:“出去。”
气息虽然略有不稳,但声音已是冷淡至极。
唉,恢复了。
本来女孩子做噩梦之后无比脆弱,若是安抚得宜,方才那件就算揭过去了。
可阿九真的是处处与众不同,这清醒得也太快了。
元墨只得怏怏回去。
心里思索,是什么样的梦,让向来淡定的阿九吓成这样?
阿九在会真楼一战成名,第二天红馆便有宾客盈门,生意好到爆.
大家都想见阿九姑娘一面。
元墨赔笑解释阿九姑娘要到七夕之时才会再度现身,若是有缘,自能相见。
倒不是她学会了吊客人胃口,实在是她根本请不动阿九。
本来就算不露脸,弹个曲子对个诗什么的,完全可留下这批客人啊!
然而阿九的房门就好像是铸死了,她怎么也敲不开。
可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帮客人居然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果然这才是阿九姑娘啊”,即使见不着人,隔三岔五还常来,有的在青壁留诗,有的指名送给阿九礼物。总之七夕未至,红馆已经赚了不小一笔,上上下下都乐开了花。
这天卫子越来了,元墨恭喜他:“探花大人大喜呀!”
春闱揭榜,卫子越中了探花,忙着入殿奏对及吏部就职等事,有阵子没来,因此不知道评花榜的事。元墨便细细告诉了他,卫子越眼睛一亮:“七夕是吗?我必定来。”
七夕转眼即至,可阿九还是冷冷地不理人。
元墨一天到照三顿饭赔不是,又是买首饰又是买衣裳甚至斥巨资买了只古董砚台——带着齐叔一起去的,保证是真品——结果依然没能敲开阿九的门。
如果明天的评花榜阿九还是不出门……这一点元墨完全不能去想,只要一想,就觉得眼前一黑,天昏地暗。
到了七夕这天清晨,元墨早早地出了门,回来就见欢姐带着众姐妹冲向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