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都咬不断。”
开始下起雪,月色也变得朦胧,温度骤降。涂柯洲从嘴角滴落的血到了冰面就变成小冰块。
“省省力气吧,你咬不断的,父亲该急了。”
涂柯洲怒从心中起,猛地一用力,随着“啪嚓”一声,上下牙齿撞到了一起,嘴里蹦进几片铁碴子——他咬断了!
他大喜,随便扒拉掉锁链,将人打横抱起,刚踩上冰面腿一软,一下子跪了下去,但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死死的,没让他磕到。
涂牧野冷瞥他一眼:“你抱着个死人做什么?”
涂柯洲努力站起,双腿打颤,他喘着粗气,“他没死!他还活着!”他能感觉得到他微弱的心跳。
涂牧野讶然,这都第三天了居然还没死?
“所以呢?没死又能怎么样?他是祭祀品他就该死在这里。”
涂柯洲狠狠地瞪他,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道:“我要带他回家。”
涂牧野脸色变了,“你疯了?!”
涂柯洲毅然决然地抱着小孩一步一步往前走,每一步都都十分艰难,似每一步都要耗费他全身力气。但他不愿停下,他要救他,他让自己救他。
只不过才走出十米涂柯洲再次跌倒,这回摔得狠,直接侧翻在冰面上。
他像头濒死的老狼,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不愿闭上,对世间充满留恋。
“你会死在这。”涂牧野冷漠道。
涂柯洲蓦地笑了,“我死了爸爸也不会放过你。”
涂牧野烦闷地啐了一口,伸出手想拉涂柯洲起来,却被涂柯洲拒绝了。
“我可以,你帮我背他。”
“先说好,救他是你一人的意愿,和我无关。”
涂柯洲踉跄地跟在涂牧野身后,身上哪都疼,但心里是愉悦的。他在想等小孩醒了他要让他叫自己哥哥,带他去山下摘野果,捉兔子。
“喂,你能不能行?”前方涂牧野侧过头来对他喊道。
涂柯洲视线已经开始朦胧,他使劲将右爪上一只将落不落的指甲硬生生拔掉,疼痛让他清醒,他似乎看到涂牧野背上的小孩头微微动了一下。
“我可以,继续走。”
小孩可真好看,如果是女孩子他一定会娶她。
他们将小孩带回了冰洞,很快就引起父亲的注意,父亲大怒,抄起棍子就要揍涂牧野。
涂柯洲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胳膊,气若游丝地说:“别打……哥哥,是我把他、带下来的……”说完便失去了意识。
涂柯洲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