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河里的鱼,在汹涌的人流中穿梭自如。而他之所以能这么自如,完全是因为师尊的带领。
身后仿佛有一群追兵,明明师尊的面色十分镇定,甚至还带着笑意,秦越却觉得心头怦怦直跳,仿佛在和师尊携手逃亡。
他们离大街,进小巷,又从小巷转入另外一条小巷,再七拐八弯,最后竟然又回到了大街上。这条条纵横的巷道都是贯通的,经过几次人流的交汇,身后的人早就远远被他们甩开。
在小巷中穿行,秦越见识到了许多新鲜的事物,朦胧的灯笼,拉丝的糖人,杂耍卖艺,写字贴画,猜灯谜等等等等。他看的眼花缭乱,还曾被问要不要买一点。
直到重新回到士干道上,世界才变得安静许多。
秦越的手被师尊握着,经过刚才一番动作,他感觉自己握着的手好像变热了些。秦越偷偷地抬头去看师尊,却只能看到对方戴着的面具。
那是一张唱戏的花脸女人,只有大半张脸,底子涂得粉白,浓重粗黑的眼线,眼皮和两颊都涂得粉红,盖在师尊的脸上显得有些奇异。
似乎是察觉到秦越的窥视,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从面具开口的眼睛处望过来,因为跑动似乎红润了一些的嘴唇扬起一个弧度:“这张面具还挺适合你。”
秦越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
沈夕刚才拿面具的时候有些匆忙,随手就抓了两个,一个扣在自己的脸上,一个扣在秦越的脸上。直到现在,他才看清自己给秦越拿的是一只花猫面具。这面具做的猫脸短短的,胖胖的,扣在秦越的脸上,再露出那双黢黑的眼睛,在这昏暗的夜幕下,看起来还真有点像只小花猫。
沈夕笑一笑,正要说话,忽然一阵急火攻心。他喉头一痒,肺部的寒气窜上来,叫他忍不住咳了两声,声音有气无力的。
“师尊!”
秦越连忙伸手在师尊的背后拍了拍。对方人小,长得也不高,举着手没拍到沈夕的背上,倒是拍到了他的腰上。平常几乎无人碰到沈夕这里,因此这点触感就格外异样。
沈夕有点不自在地扭了下腰,下意识地躲开那只小手。他咳完,两颊的红晕都被遮挡在面具之下,唯有嘴唇看起来更红了点。
秦越感到自己的手被捉住,师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了。应该是刚才跑动的时候沾染了点夜间的凉风,现在已经好了。”
说完,一只微凉的手又放在秦越的脑袋上揉了揉:“走,我们现在去百花园。”
沈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