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奴婢让人唤他过来。”
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很舒服,这样的起床方式很舒服,视线渐渐清明,眼睛看过去,床外侧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吱吱摇摇头,“不是,不必叫,起床吧。”
“奴婢伺候您更衣。”
文娘伺候吱吱穿好衣服,又推着吱吱坐到梳妆镜前,下人摆了两幅头面过来,文娘身体微微倾下来问,“公主,您今日想带哪副头面?”
吱吱看了一眼,一套是祖母绿,一套是水蓝色,“这有什么区别吗?”
文娘,“当然,公主喜欢哪一幅,奴婢就给你梳什么样的发饰。”
吱吱,“什么是喜欢?”
文娘楞了一下,仔细看向吱吱,她七岁的时候就被调到公主身边做公主的玩伴,说是一路看着公主长大也不为过。
公主聪明又傲娇,还有点刁蛮,是真正的金枝玉叶。
此刻,神情单纯,这话问的像个三岁幼儿。
文娘心里涌起一片酸胀,温声解释,“喜欢就是愉快,高兴,就是一种感觉,就是你现在想让哪副头面带在您的头发上陪您。”
吱吱漆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什么是感觉她不太懂,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顾时幽陪着自己。
那自己算不算是喜欢顾时幽呢?
吱吱又看向头面,“随便吧。”
文娘便做主,选了浅绿色的头面。
因着吱吱额头还有伤,于是只松松挽了仙云鬓,斜插一支浅绿色点翠流苏簪点缀。
穿戴好,引着吱吱到梢间用餐,顾夫人携着顾莲已经候在外间了。
因为顾时幽的阻拦,这三日,吱吱其实和任何一个人都没怎么见过,即便是贴身宫女文娘,也只是在洗漱的时候才服侍在侧。
吱吱看着坐在自己下手边陪自己用餐的顾母和顾莲,珉了珉唇瓣道,“可以让顾时幽一起过来吃吗?”
顾母欠身行礼,“臣妇这就让下人遣了时幽过来。”
顾母看到,吱吱接下来既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就朝门口看着,活像个雕塑,直到顾时幽走进来,眼珠子才转动一下。
文娘在边上个吱吱布菜,“公主,您想吃哪个?”
吱吱觉得人类的东西都好吃,和顿顿吃草完全是两种感受,“我都可以。”
文娘像是照顾小孩,“公主,您喜欢哪个菜,就可以说出来,奴婢给您夹。”
吱吱眼珠子转动,看向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