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抽马腹,朝陵寝奔去。
赵齐早已在皇陵这边打点好,孙奕,马昊,送饭的婆子,如今都成了自己人,顾时幽如入无人之境,翻了墙进到皇陵里面,直将吱吱送到廊下。
房间里面,文娘点了一屋子烛火,火光透过明纸照过来,廊下亦如白昼。
顾时幽解开披风,“快进去吧。”
从黑暗忽然落进光明里,吱吱眼睛眯了一下,适应好光线,看向顾时幽道,“你要回去了吗?”
顾时幽点点头。
吱吱眼睛垂下来,又抬起来,“那再见。”
顾时幽,“我看着你进去。”
吱吱转过身,走到门边,一脚跨进去,又突然折返回来,跑到顾时幽面前,“你可以经常来看望吗?”
顾时幽手握到后背,缓缓握起来。
顾家组训,不可以和任何皇族公主,皇子走的太近,只能不远不近,做好一个臣子的本分。
昏黄的扥光将吱吱巴掌大的小脸映的莹莹生辉,两只圆润又大的眼珠灼灼看着他,比烛火还亮。
顾时幽喉头滚动了一下,轻声说,“好。”
吱吱传遍绽放出笑,一步三回头,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间。
“公主,您回来拉?”文娘笑眯眯迎上来。
吱吱点点头,扫一眼屋内,这才发现,屋子里和昨天一点都不一样,墙是白的,窗户上糊了透亮的明纸,床是带花纹的好看的拔步床,上面挂了翡翠烟纱杖。
添置了很多新的东西。
文娘笑起来,“这些都是太子部下送过来的东西,公主,我就知道,太子最疼您了。”
吱吱唇角扯起笑,也没解释。
顾时幽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有纸笔吗?”吱吱问。
“有啊。”文娘立刻找了一套出来。
吱吱坐到灯下,毛笔沾上墨汁,在宣纸上落下一横。
文娘,“公主,您写了个一是什么意思?”
吱吱吹干墨迹,看着一,唇瓣轻轻抿起来,她才不要说,自己这是记录今天见到顾时幽的日子。
回到顾府,顾时幽解下披风,下摆一片鲜红,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拿了药粉,去了浴室,如常清洗伤口,在又裂开的皮肉上洒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