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李烨之,“擦到腿根,否则明日里起不来床。”
“知道了。”
吱吱关了门,走到窗边,手一松,瓶子在夜色中坠地,有轻轻的碎裂声。
第三日,到了卢城,吱吱领着李烨之来到一个村落。
吱吱指着路边一家,“停下,我去讨一碗水喝。”
李烨之,“不用,我水囊里还有水。”
吱吱,“不是真的讨水。”
李烨之下了马,看着吱吱扣院门,“有人吗?想讨碗水喝。”
好一会,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过来,“来了。”
门打开,一个蓄发全白的老妪,腰躬着,眼神浑浊。
吱吱,“老祖母,路过口渴,讨点水喝。”
老祖母颤巍巍把门打开一些,“进来吧。”
她走的慢的像蜗牛,来到一只水缸边,李烨之看到,那水浑浊不堪,下面都是泥沙,屋子是茅草房,地上有掰了一半的苞谷,老妪身上还沾有苞谷的毛。
衣服,用衣衫褴褛来形容也不为过。
“姑娘,你喝。”
老祖母布满皱纹,干瘪的手舀起一瓢水递给吱吱,吱吱抬手去接,李烨之抢在她前面接了水喝。
吱吱收回手,笑问,“老祖母,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都去下地了,”老祖母说,“就三个小的在家。”
“怎么不见出来?”吱吱掏出一包粽子糖,“我这有点糖,想分给孩子们。”
老妪浑浊的眼睛亮起一丝光,“没衣服穿,不好出来,裹在床上。”
“你们跟我来。”
老妪推开一间房门,里面一水躺了几个小孩在床上,最大的女孩有七八岁了。
李烨之别开脸,和吱吱朝老妪说的田庄走去,只见最小的有七八岁的,最大的有七八十的,衣服上的补丁都是一块加一块,个个干瘪沧瘦。
李烨之不是个只待在皇宫里不知米价粮油的人,也见过穷人,百姓苦,到这种程度的还是第一见。
此时,他深刻理解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他每年也有巡查,所见百姓虽说穿的不够华贵,但粗布衣衫还是有点。
李烨之站在田埂上,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出一片萧瑟的影子。
吱吱撩起下摆,对李烨之行了一礼,“五皇子,若要沧澜彻底强大,井田制必须废。”
“粮食都是百姓种的,请还粮于百姓,让他们有衣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