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病逝之前,将小姐托付给了夫人的姐姐,也就是林公子的母亲,小姐嫡亲的姨母。”
“林夫人怜惜我家小姐早早父母双亡,小姐十岁那年,就做主让小姐和林公子定了婚事。原本,原本都快成亲了,没想到婚礼前两个月,家中忽然蒙难!”
“后来的事,殿下您都是知道的,只是,林公子对我家小姐情深不移,将散尽家财换来的活命机会留给了小姐,小姐这才从死牢里逃出来。”
李烨之,“为何要女扮男装诓骗本皇子?”
烟箩出声,“殿下,与其说江雪是想诓骗,不如说她是想自保。您也看到了,她那般容色,若是不女扮男装,殿下觉得,江雪能全须全尾的等到林家翻案吗?”
李烨之没说话,副手立着,烟箩看不见他的神色,只看见他后背绷的笔直。一时间,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
九皇子叹息一声,“五哥,她不过是一弱女子,不这样又如何自保?”
李烨之脸仍就沉沉的,他气的不是江雪女扮男装,是连他都骗!
想到那颈子上暧昧的红痕,两个女人日日在他面前上演恩爱戏码,她不容易?
我看她逍遥的很!
狠狠瞪向烟箩,“你呢,又是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演戏?”
烟箩乖巧的举起两个手指做指天发誓状,“黄天在上,殿下,我蒋烟箩在赋香苑之前绝对没有见过江雪,我们也没有相识的条件。我看出她是女儿身,江雪不得已把身世告诉我。”
“小女敬佩她的勇气,这次决定帮她瞒着。就这些。”
李烨之甩下一句,“回去好好照顾好她,出了一点纰漏,小心你们的脑袋。”
李烨之带着人马直接往皇宫赶去,范辙在宣城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到门口,和李烨之汇合,进了皇宫。
连着三日,武城兵马司在皇城内连续抄府,百姓吓的足不出户,日日紧闭门栓。
三日过后,九皇子下狱,皇帝亲自下了旨意,晋五皇子李烨之为太子,三日后行祭祀加冕礼。
至此,沧澜皇子夺嫡事件终于落下帷幕。
事了,范辙绷着的精神彻底放松,摸着胡须,忽然想起来,“文蔚呢?怎的没见他回来?”
提起吱吱,李烨之面皮紧紧绷着,将事情和盘托出,恨恨道,“孤就没见过这样刁钻的女子!”
如今他已是太子,也称得上一声孤了。
好一会,范辙摸着胡须笑的爽朗,“真乃奇女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