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认真工作的时候，你可没怎么跟我说这话。”
“现在我可能要走了，你倒是想起来关心我了。”
云敛笑着说完，脑门就被聂筠弹了下，她“啊”了一声：“聂总，我都26了，你怎么还弹我？”
以前聂筠还当她经纪人的时候，为了让她专注，偶尔就会这样弹她一下。
不疼，但云敛总是表情夸张。
隔了这么几年，这一点都没变过。
聂筠冷哼：“你搁这儿诽谤我还不准我弹你？我以前哪里没有关心过你，云敛啊，你说话可得凭良心。”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笑了。
等笑完，云敛就叹了口气，神情也有些悲伤：“时间好快啊，聂总。”
“快十年了。”聂筠跟着说。
终究还是要聊到这个话题，不能避免。
云敛的心情难免有些沉重，她对这份工作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她也想好好休息。
聂筠抿了抿唇，她问：“一定要退圈吗？”
“不一定。”云敛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好。”
聂筠眼眶微红：“敛敛，我可以给放长假，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可以的，只要你还会回来。”
她说：“我当初什么也没有，你就在我这里打工，外面总说我眼光毒辣，但实际上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愿意才有了现在的一切，也是你成就了我，让我拥有了这一切。”
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云敛，聂筠早就知道。
云敛品格坚韧，又肯吃苦，是天生在这个圈子吃饭的人，这十年来她的成功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现在云敛有可能不会再继续下去了，聂筠想要很轻松地说“好”，但到头来有些艰难，她有些做不到。
可是她很清楚很明白，云敛在这个圈子过得看似光鲜，但实际上很艰难。
云敛握着手机，她眨了眨眼睛，点头说：“好，我会考虑的。”
“下个月一号我给你答复，筠姐。”
她改了称呼，就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好。”
等云敛一走，聂筠就抹了下自己的眼泪。
云敛自己开的车，她到了驾驶位上坐着，也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本来对退圈这件事就不够坚定，现在又有些松懈。
或许休息个几年也是可以的，云敛这么想着，驱车到了夏知形的公司大楼外的停车场。
距离圣诞节没十天了，云敛紧张了起来。
而刚好夏知形的个人画展也是在下一周就开始，云敛抿着唇，思